挣下的银子可要带回关中去相助地方富起来。
赵玉林点点头说富了不忘乡里,好啊,举杯谢过,豪爽的干了一杯。
这些商人一点也不傻,磷州战事结束,新宋大胜,将边界直推到黄河边上,关中彻底安稳了,他们可以回去放心的做生意啦。
送走客人,赵玉林给马灵讲,生意人讲究诚信,官府不能亏了老实人,银行有银子还是先给他们兑现一部分股金,其他的都写好契约叫人家放心。
马灵儿挽住他的手朝浴房走去,叫他放心,不会错的。
他有点累了,任由马灵扒了个精光后坐进浴桶里假寐养神。
磷州,神威军在九原城上下五十里的大河南岸展开了庞大的实战演习,参演的军队达到五万以上,合察很快就晓得了。
探马来报:神威军在上游的渡口大举演练强渡、夜渡;
神威军在磷州开展骑兵操练,看样子有两万以上,马蹄踏出的尘土遮天蔽日。
这厮的神经立马绷紧了。
对面的新宋国到底要干嘛?
难道是没有达成他们的意愿,真要强行渡河抢人吗?
呵呵,幸亏他老爹精明,在后面藏下伏兵,不然心里还没底呢。
正在思索,城外的河滩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听得帐前吃茶的合乎都是一惊,立即派人出去打探。
探子回报:神威军在向大河中央的裸露河滩打炮,一次齐射就是二十发炮弹,每次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打得大河上浓烟滚滚,像来了沙尘暴。
合乎给他哥讲:小南蛮的炮击精度提高不少啦,过去他们打炮都是集群覆盖,炮弹是不会落到同一个地方的,这次观察出如此高的射击精度,说明对岸的军力又增加了不少。
合察颔首,叫城里派出增援,加强渡口的防备。他叫合乎也领军在城外展开训练,和新宋军对着干。
合察心里在盘算了,神威军究竟搞的啥子鬼?
这时,帐前小校送过来紧急军情:暗藏在成都的坐探打探到他们国主给专使张国安交代:她老爹可以不要,两百万的赎金必须砍下来,不能任由帝国漫天要价。
第二是神威军赵弃儿仍然在成都,兵部尚书苗贵也在,就是不见了曹友闻和孟珙两位台鉴。
合察开动他头上的三八六计算机分析研判了,孟珙那厮和曹黑子去了哪里呢?
难道是来关中,来榆林寨甚至是磷州了?
合察皇子看不起做过国主的曹友闻,对孟珙却是十分在意。
这是因为孟珙在和蒙军一起围剿金国残余时善打巧仗、打硬仗,教会了蒙军不少的妙招,深得蒙军将领推崇。
这厮头上的计算机都被弄得冒烟死机了,还是没有分析出曹友闻和孟珙来没,要干啥?喝光一坛子秦风琼浆后倒在榻上睡去。
城南的人质营里,大宋的官家正在遥望夜空。
这丫自从来到九原城就是这样,每夜都是背着双手仰望着黑黢黢的夜空发呆,直到两个女人再三去请,他才回来就寝,两女人要一左一右用自己的体温才能将这个装逼男人的手脚焐热。
皇后唤他歇着吧,老男人转身进去,两个女人迅速替他宽衣,相拥而眠。
皇妃给他讲:今日,咱娘发怒了,质问专使为何还不现身将咱们营救回去?
那个前来探视的礼部甄参议也是太过无礼,见了咱娘也不下跪行礼,竟然喊出一声:“谢婆婆。”
这叫啥称呼?
见了官家也不下跪,叫啥赵先生?
这就难怪咱娘发怒啦。
奴家就不明白了,飞燕既是新宋的国主,那官家就是太上皇,咱娘就是太皇太后,小小的参议官咋能如此称呼?
定是那赵弃儿从中作梗,不愿意拿银子赎咱们回去。
皇帝突然被蒙军像赶羊似的弄到九原来,好好的一个安乐窝又给毁了,心里正憋屈呢。
他听得心烦,猛的侧身向里面去,却是和皇后的脑袋撞在一起,待要回过来仰面朝上,又叫皇后给摁着,女人自己往后缩,把后背和屁股都晾起,给真龙天子留下舒适的活动空间。
皇后镇定的轻拍皇帝说:何必置气,妹子也就说说而已,咱们来这里都快十日了,那个甄参议离开也快四日啦,若真是飞燕主事,定将咱们都接走了。
皇帝现在还身陷囚笼,说啥都是智多星,无用的。
他闷哼出两个字“睡觉。”便再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