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莫小书已经念过七句不同的口诀了，柳良都闭着眼睛一一跟着默念，丹田处的漩涡吸收真气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柳良的心不可控的加快了跳动，要知道按照往常水平来说，自己的丹田早就已经装满了真气，再也容不小一点了，可是他现在感觉还能接着聚气。

不止是柳良感到惊讶，就连坐在他对面的莫小书也惊了，还用手隔空探查了一番柳良身体内的状况，发现他仍旧是在聚气才稍稍放宽了心。

又过了两、三分钟后，柳良还是没有停止聚气的迹象，但莫小书还是开口了。

“缓慢的结束聚气，然后将刚刚聚的气散布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再缓慢的发散出去。”

柳良听后立刻就执行了，并没有因为他的丹田还能装下真气而选择继续聚气。

“这是你第一次全力聚气，已经很超出我的预想了，再聚下去反而不好，你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莫小书后面又主动解释了一句。

柳良没有回应，他现在周身已经开始缓慢将气发散出去了，刚刚莫小书说的一个‘适应’的词让他非常认同，修炼嘛，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的，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次的散气比聚气用的时间还久，足足用了快二十分钟才算结束。

柳良刚想要睁开眼睛询问一番，莫小书的声音马上就响起了，而且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继续。”

柳良不敢松懈，稳住心神继续聚气。

这一次的他更有经验了，整个人也变得轻车熟路起来，但是动作和神情却依旧一丝不苟，不敢放松。

莫小书在一边看的很满意，可能专心致志做一件事的人都很有魅力吧，反正现在正在修炼的柳良她觉得很好看。

“行之域也，草木哖氘，籣聃而气，庚古之行。”

莫小书端着的坐着对面前的柳良说道，这算是一种进阶的口诀，更需要去参悟，而至于怎么去参悟、怎么去理解这些话的意思，那就需要结丹者的思考了。

果然，柳良听完默念的时候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因为莫小书没有明说的缘故，他也猜测到这应该是要让他自己来想，于是也就没有开口去问。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逝，窗户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房间内除了空调的指示灯和一些电器的呼吸灯，不然全都是一片黑暗。

莫小书一直没有起身去开灯，可能是黑夜对她的影响也并不大，又或者是她要时时刻刻看着柳良，以免他出现意外。

转眼间几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的身形在这段时间都没有动过，而莫小书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声能让柳良感知到她还在自己面前。

又过了一段时间，柳良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他已经大致领悟了莫小书后面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总体来说就是自己的丹田就相当于一个容器，然后这是向天地自然借气的一个过程，最后还是需要还回去，周而复始。

在黑暗中，柳良微笑着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而她也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