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陆鸣听到外面的杂乱声,脸上带着疑惑。
“外面怎么了?我出去看看。”陆鸣刚从椅子上站起,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双脚一软,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彭啸注意到陆鸣的异样,关心的问道:“老陆咋了?不舒服吗?”
“没,可能酒喝多了。”陆鸣此刻感觉自己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但他仍旧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头怎么这么晕?”万玉雪也开始摇摇晃晃,她比陆鸣更加不堪,已经要用手强撑着身体,才不至于直接倒在桌下。
突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人带着笑意走进了包厢,陆鸣抬头一看,愣在原地,下意识的叫出中年人的名字:“陆应虚?!”
陆应虚神色不变,脸上依旧带笑,陆子然和陆子芯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将座椅让与陆应虚,恭敬的站在其身后。
“小陆鸣,好久不见啊,地下区待久了,果然连教养都丢掉了吗?直呼你二叔的名字?”
“酒里有毒,毒是你下的,陆子然?”陆鸣怔怔的望着陆应虚身后的陆子然,此刻还看不明白,他就真傻了。
“为什么?陆子然,为什么?!!”陆鸣不可置信的询问着那昭然若揭的答案。
陆子然脸色极其复杂,但还是沉声回道:“堂弟,我们都长大了,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天真。”
陆应虚保持着笑容,先是指了指摇摇晃晃的万玉雪,又指了指毋自强撑的彭啸,缓缓道:“四间商铺,这栋酒楼,你的房子,以及所有积蓄,换他俩的命,小陆鸣,这笔生意,是不是很划算?”
彭啸在一旁对陆应虚怒目而视,喘着粗气吼道:“陆鸣,我就说地上区来的人不可靠吧,一群虚伪又贪得无厌的家伙,这下怎么样,相信了吧?”
“一群狼心狗肺的杂种,陆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帮你们。”
彭啸性格刚硬,即便此刻已经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连引气境八层的修为也发挥不出来,但他仍旧没有丝毫软弱。
陆鸣此刻已经彻底认清现实,将目光从陆子然身上转移到陆应虚,冷眼看着他说道:“陆应虚,你觉得我陆鸣在这地下区十几年的时间,是白混的吗?你觉得我能平白无故的开起这么大一栋酒楼吗?我的东西,我给你,你真的敢伸手拿吗?”
“哈哈哈哈!”陆应虚忽然大笑,手指不停点着陆鸣:“陆鸣啊陆鸣,你有些手腕,也有些魄力,可惜还是太年轻,把所有事情想得太简单。”
“你有靠山是吗?奉山晋的红狼是吗?你以为我让子然和子芯来你这里一个月做什么?就是调查你和你朋友的底细啊。”
“地下区势力错综复杂,我也不敢贸然出手,直到我联系上孟家,是他们出面去和红狼谈的,你觉得红狼敢得罪孟家吗?而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你所有的积蓄,和每个月上贡给孟家的一定份额。”
陆鸣被陆应虚说得呆愣住,这片地区叫作奉山晋,而红狼则是奉山晋的最强者,也是陆鸣曾经最大的依仗,但他没有想到...
“小陆鸣,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朋友或者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陆子然在旁边接了一句:“整个地下区,或许只有你陆鸣会对我们毫不设防,对不起了堂弟,我们需要东山再起的资本,我们在地上区还有血海深仇需要报。”
陆应虚此刻目光带着逼迫的质问陆鸣:“小陆鸣,你可以选择了,你朋友的命,你是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