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旁看戏的斑眯了眯眼睛，轮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辉夜的事情，而且还是对着十尾叫的。

斑发现煦瑾审完红瑾之后整个人实力大增不说，还知道了许多事情，许多本来应该只有他知道的事情。

婠月安静地跟在斑的身后，看到斑没有继续出手救煦瑾, 她就明白斑还是不打算放手。她还以为自己在斑心里还有点分量，没想到这点分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对月之眼计划的执着。

她很失望。

不是失望斑没有听她的劝，而是失望斑明明活了那么久，明明看到这个世界的变迁，却还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不会永远都是他的时代，看不清只有痛苦，才会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闭上眼睛死去的时候, 永远都等不来宇智波斑，而她睁开眼睛复活的时候，却要自己来跟上斑的脚步。

真讽刺。

婠月看着斑，她真的一点都不认识眼前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男人了，难道在梦里得到想要的一切，就可以弥补曾经的遗憾，可以让过去受过的苦难全都不算数吗？

不可以。

她到现在都记得手脚被打断是什么感觉，被活活勒死是什么感觉，腰断掉是什么感觉。

可是身体再怎么痛，都没有被心爱的人抛弃痛，然而这一次，斑拉着她走开了，看来斑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但是没用，她已经死了，她最需要的时候斑不在，甚至不知道，现在这样做又算什么呢，是在弥补她吗？

婠月觉得好笑，既然要在梦里跟她团聚，现在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带着她一起呢？

“你会杀了他吗。”婠月看向带土, 向斑提问，尽管她的语气是那么笃定。

“会。”斑的语气很温柔，看向婠月的眼神充满了爱意，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慰她，“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就行了。”

婠月莞尔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眼神却十分淡然，仿佛一点也不相信斑的话。

看斑的样子好像是知道她心中不快，在耐着性子哄她，可斑大概是忘了，就是因为他出走被人利用，她才会死，才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对母亲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就连爱人都得稍微靠边站。

婠月稍微扶了扶肚子, 谁能想到她这平坦的小腹，曾经有两个小生命在里面待呢。因为孩子的事情, 婠月确实不太信斑的话, 斑连替自己办了事的人都能杀，还会愿意带着她吗？

她知道以斑的性格和过去的遭遇来说，他一定再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胜利的果实，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带土。而没有杀的理由，就是斑还需要带土来复活自己，以血肉之躯成为十尾人柱力，实现那个劳什子月之眼计划。

婠月理解斑的做法，却不苟同，同时婠月也不想插手。她本来就已经死了，还要被人拉出来干活，还要想办法拯救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忍界，她不是圣人，她是死人，死人就应该有死人的样子。

她出手帮煦瑾，仅仅只是因为报答煦瑾曾经的感同身受，不是因为她死了太久了心胸宽广，绝不是。

斑当然注意到了婠月的眼神，他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因此没有再多说。

当然，煦瑾的话更重要。

于是斑开了须佐，对着煦瑾劈出一道查克拉光束。

煦瑾感应到身后的杀死，一回头抬手甩出白金星之力，将袭来的光束悉数化解。

“你又怎么了？”煦瑾对斑的行为感到不耐烦，明明就被骗了还要一条道走到黑，一会帮忙一会打她的，能不能消停点？

“你怎么知道辉夜的？”斑很不满意煦瑾回话的态度，板着脸继续问话。不久前被一刀划开肚子的时候可不是这种不耐烦的神色，怎么，变强了还敢跟他叫板了？

他可不介意再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