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这才恍然,原来这一路细心到骨子里头的一切安排,竟然是何楠生做的。
刘嘉怡怕柴小桃抻心,赶紧解释道:“小桃,我是觉得何大人说得在理,交给不放心的人建暗室,就相当于把家底交给了外人,没想到他把整个宅子改得这么细心,我自愧不如……”
柴小桃温婉的笑了笑,“嘉怡,我怎么会怪你?你是为我好;他,也是为了我好。”
想起了生死未卜的何楠生,柴小桃悠悠叹了口气。
刘嘉怡则是奇怪的看着柴小桃,可能连柴小桃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次的她,竟然没有像过去一样炸毛,急于撇清她与何楠生的关系。
整座宅子,大到整体格局,小到锅碗瓢盆,何楠生已经想得不能再细了,柴小桃已经完全没有改动的地方了,只是搬与不搬、什么时候搬,都得等言哥儿放假回家后好好商量才行。
回家的时候,刘嘉怡带过去的车夫就得留下了,讼哥儿当起了车夫。
讼哥儿这家伙,平时也没看出怎么喜欢马来,没想到这一上了马车,立即“原形毕露”,兴奋的站在车辕上赶车,鞭子甩得山响,“对儿、驾、吁、哦”的声音别提多喝亮了。
普通乡土的老爷车,被他赶出了国宾车的感觉,害得柴小桃和语哥儿在车厢里跟着胆战心惊的。
回到家,刚打开锁头,就看见“熊大”飞身从院里扑了过来,冲着柴小桃“汪汪”叫。
见柴小桃一脸懵逼,干脆张嘴咬着小桃的裙摆往院里拽。
柴小桃气道:“熊大!你快松嘴,扯坏了衣裳!”
正喊着,眼睛落在了“熊大”已经扁下去的肚子上,脑中电闪雷鸣-----“熊大”生了!扯自己,应该是让自己去看它的宝宝!
一家人跑到“熊大”的窝边,八只小狗崽儿挤在窝里,正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呢,其中一个脑袋有些耷拉着,看样子情况有些不好。
柴小桃顿时明白了,“熊大”是让她想办法救小狗崽儿呢。
小桃和讼哥儿、语哥儿 ,每人抱着两三只小狗就送到老房子炕头上,铺好了小棉褥子。
“熊大”乖巧的跳上去趴下来,七只小奶狗自觉的巡着味道过去抢奶吃,除了那个没睁眼睛、不张嘴的那只。
柴小桃只好把不吃奶的小狗儿抱起来,决定回屋给它灌些糖水试试。
边抱小狗边自言自语道:“‘熊大’啊‘熊大’,你好好一条大黑狗,却生了八个或白、或黑白的宝宝,这说明你的心上狗是一条大白狗,你们一对夫妻狗,这是要凑成‘黑白双煞’吗?”
抱着狗狗刚出屋,赫然发现院里竟然多了两个女人,应该是几人忙人救狗忘了栓门。
柴小桃暗骂一声晦气,以后可得时时刻刻栓门不可,否则上午来个柳里正,下午来不想见的女人,可真够下头的。
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少女柴小桃认得,是同村的姑娘,名叫王海棠,是王满的堂妹。
她身侧的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自带一种娇治,身材略显丰腴,穿着普通布裙 ,却凹造型凹得厉害,像条水蛇的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上穿的是霓裳羽衣呢。
看向柴小桃的表情极为不友善。
王满回来了,上午柳里正逼捐是因为他,定两货估计也是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