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有这种事?”
余重楼神情严肃起来,“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十月闻言,气愤地握起了双拳,恨声回道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公……”
“东家,不好了!大公主的人马又回来了!”
这时,刘管事突如其来的喊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十月接下来的话。
听说那些大汉又回来了,屋中几人的脸色登时大变。
沈芙蓉口齿清晰地快速对余重楼说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害我的人就是大公主晏凤珠,如果今天我落到她的手里,必是死路一条。”
余重楼闻言脸色凝重,原来先前来的那些大汉是在搜寻沈芙蓉和十月。
尽管此刻他心中很是惊讶,不明白表姐晏凤珠为何要杀沈芙蓉,可此时并不是追问缘由的时候。
他短暂沉吟了片刻,抬眸对沈芙蓉和十月郑重说道
“你们安心在此,等我回来。”
说完,他打开房门,随着门外的刘管事快速向船头走去。
站在船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先前离开的那些大汉又折了回来。
余重楼忙让刘管事带人撤掉了连接货船与渡头的木板,又命船工即刻扬帆出发,离开码头。
“且慢!莫要开船!”
“大公主驾到!”
一路疾行而来的人,瞧见余家的货船扬帆开船,立刻大声呼喝起来。
表姐晏凤珠竟然真的来了此地?
余重楼听了眯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对面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妇人,正被人群簇拥着走上前。
她的身后半步处,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年近五旬,头戴诡异面具的老者。
“重楼!”
晏凤珠越众向前,仰头对着船上的余重楼莞尔一笑,“别来无恙!”
“表姐。”
余重楼面色有些复杂向晏凤珠望去。
眼前的女子气势冷漠逼人,凌厉的眼神像刀刃一样锋利,已经再不是那时柔弱娇美的温婉少女。
余重楼渐渐垂下眸来“夜色漫漫,不知表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晏凤珠坦然一笑“重楼,实不相瞒,我在找人,而刚刚山鬼老先生卜算出,你的货船上正有我要找寻之人。”
余重楼随着晏凤珠的目光,看了眼她身侧头戴面具的老者,浓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老先生说笑了,我船上都是一些家奴,又哪里能有什么别人?”
“老身从不说笑。”
面具老者的声音传出,苍老,低沉,冷漠,雌雄难辨。
余重楼面色一冷,淡声说道
“方才表姐的人分明已经上船搜查过,我的船上并没有表姐找寻的人,我有要事在身需立刻回京,恕不奉陪!告辞!”
他说着,向晏凤珠抬手一礼,随后扬声对船工吩咐道“开船!”
“重楼,你真的非要如此做吗?”
晏凤珠此刻面色阴沉,话语中戾气四散“你当真要和我作对?”
余重楼遥遥望着她,沉声一叹“表姐,有什么事,回京再说吧!”
此刻,余家的货船已经开始启航,距离岸边越来越远,晏凤珠见状,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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