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疯道士对着李总管施礼道,“原来是中贵人,失敬失敬。”
“哎哟,王爷您太抬举奴才了,您面前奴才哪敢称贵呀,”李总管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广安一眼瞪了回去。
“皇兄方才称孤有病在身,不知孤究竟病在何处呀?”赵广安平静地转向疯道士。
“依臣之见,圣上的病灶在这里,”疯道士说着回手指向自己的心窝。
“皇兄的意思是,孤这是得了心病?”赵广安扬了扬眉毛,似是有些意外。
“哟,那道长可否说一说赵爷的心病症结所在呀?”此时一名女子走来娇声道。
“红杏儿,你怎么来了?”赵广安寻声看去,随即满脸欢喜地将她拉入怀中。
红杏儿坐在赵广安的腿上,娇滴滴地说道“道长还没说爷的心病因何而起呢。”
见这红杏儿打扮妖冶,柳梦生不由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这女子不好看,人是很漂亮的,容貌也能称得上万里挑一,只是她脸上的妆画得浓艳,就算是与她相隔数步闻到脂粉香料的味道,身上衣着艳丽,媚态入骨。不知是不是各家玄门仙子身上那种清纯静美的气质看习惯了,柳梦生实在是无法欣赏眼前这位女子,甚至心中暗道这皇上的审美也是有待提高呀。
“对呀,这症结究竟何在呀?”赵广安看着怀里的红杏儿,顺着她的话问道。
“这位爷的症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疯道士捋了捋胡子道。
“如今江湖中人说话都是这般不明不白的,”红杏儿扮做一副委屈状,伸出手指在赵广安胸口游移。
“道长你说呢?”赵广安瞥了一眼疯道士。
“哈哈,若要道明,自然是含春楼的花魁了,”疯道士笑道。
“不知道长口中的这个花魁可是指奴家?”红杏儿媚笑着看向疯道士。
“红杏儿姑娘难道不是吗?”疯道士回道。
“爷的心病是奴家吗?”红杏儿又转向赵广安扮做一副娇态。
“自然是了,”赵广安看着她顿了片刻才平静地说道。
“这位道长好会说话,理应当赏,”红杏儿满足地一笑。
“当赏,当赏,”赵广安应和道。
此时一个侍从走来施礼道“回禀爷,红杏姑娘,今日城北擂台的第一阵已经开始了。”
“算算时候,是应开始了,”红杏儿媚笑着说道,“爷,咱们快去吧,听说程大人家的小将军今天会上擂台呢。”
“杏儿,你先回燕来酒家二楼的厢房,爷和这位道长聊一会儿正事再过去,”赵广安微微正色道。
柳梦生一听,心里一惊,好家伙,原来这皇上的包间就在自己隔壁呀,幸好当初是去的另一边打听的厢房订金,不过转念一想,这几日江晓莺在楼上叫得欢实,岂不是全被听见了?
“那赵爷可快要来哟,不然奴家一人好寂寞的,”红杏儿依偎在赵广安怀里娇声道。
“快去吧,爷稍后便到,”赵广安从袖子里抽出数张银票递给那位侍从道,“光看比武多无聊,去给杏儿再买上一些瑞香和金银首饰去。”
“还是爷疼爱奴家,”红杏儿满意地笑道,遂与那名侍从向着酒家的方向去了。
见红杏儿走远,赵广安才开口道“方才皇兄所说可是真的?”
“是与不是,圣上自己还不明白吗?”疯道士施礼道。
“是啊,自己还不明白嘛,”赵广安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遂忽然转来,眼神犀利地看向江晓莺,“你就是江家的二姑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