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朱厚照别无他法,他先得把天翊妈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于是问道:“天翊妈,你先甭焦急,告诉我,这是昨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绑匪究竟来了几个人?手上拿了什么傢伙?这些人你认识吗?”
天翊妈哭泣道:“我哪里会认识?一个个身着黑衣又蒙面的,手上还持着刀枪!昨晚四更时分,我正在熟睡中,突兀被隔壁天翊屋中一阵剧烈的打斗声和狗叫声给惊醒,点上油灯披衣下床到天翊屋中想看个究竟。正好就看到大黑扑倒了一个黑衣人,却被另一个黑衣人一刀扎倒,接着便有四、五个黑衣人手持刀枪,把被打得鼻青眼肿的天翊往屋外死拽,当即我大嚷了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我儿?”然后就不顾一切地拦在门前。歹徒并不应声,只是随手给了我重重一枪托,我便昏死过去了……”
天翊妈说完,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大声哭嚎起来:“天翊,我的儿,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匪徒有伤害你吗?妈妈好想你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妈妈怎么活呵!呜呜呜……”
哭了一阵,天翊妈眼睛红红的,简直要迸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那些个挨千刀、伤天害理的绑匪,为什么要绑走我的天翊,我的儿可是天底下最乖、最懂事理的孩子了,什么地方招惹你们了,非得下这死手?呜呜呜,咱孤儿寡母的命咋那么苦嗳……”
“哎,这是个什么世道?与世无争、善良的孤儿寡母,都有绑匪来对他们胡作非为了。”
“是呀、是呀,那些个匪徒简直也太可恶了。”
围观的人听了天翊妈哭诉,议论纷纷,无一不是红了眼眶,女的是悄悄抹起了眼泪,男的则是个个义愤填膺,甚至连那条受了伤的黑色土狗也默默依偎在天翊妈身边暗自垂泪。
狗也通人性啊!
朱厚照不禁长叹了一声。
记得上回朱厚照来时曾听天翊提起过,这大黑是天翊一次在厝后荒山习武时偶然遇到的,当时它还是条濒临饿死的小黑,从此被天翊收养下来,从此与天翊及天翊妈两人一狗作伴。
大黑很乖,一般时候,除了会看家护院外。
天翊在家读书写作业的时候,它都会在一旁静静地依偎,不吵也不闹,甚至天翊写毛笔字时,还会帮天翊研墨。
天翊做家务,需要取东西时,只要冲着大黑喊一声,它便会应声飞奔而来,伸着舌头,期待的盯着天翊给它发号施令,然后叼取天翊所要的东西。
而且它尤其喜欢观摩天翊修炼武学,天翊习武时它总会在一旁比比划划、跃跃欲试。
“真是个通晓人性的货,不愧是我天翊才会培养出来的狗狗啊。”
每回天翊说这话后,总会笑了笑,看着流着哈喇子的大黑狗脸一副贪吃样,便会随手给大黑奖赏些食物。
而大黑也一点都不含糊,咔嚓咔嚓,没几下就把天翊恩赐的食物干净、彻底给全部消灭了。
再回到刚才的一幕,天翊妈哭泣了一阵后,突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朱厚照面前,扯住朱厚照的衣襟,声泪俱下道:''''朱先生,您是天翊的老师,而且您本事大,求求您救救天翊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咚咚咚!”就给朱厚照磕起头来。
朱厚照从打穿越重生起,就未曾见过这场面,当下便是一惊,赶忙拉起天翊妈,口中道:“天翊妈,你先甭焦急,让我想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围观的人中有人道:''''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去报警吧!警察来了肯定能救出天翊的。”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此人建议一出,立即就有人表示反对,“现今的警察你又不是不知道,纯粹是混饭吃的酒囊饭袋,人家多一事不如一事,能管你穷百姓的一点破事,达官显贵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那你说能咋办?”前面说话的人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