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心里有些发酸,她日思月盼念叨了他整整一百天,沒想到就在这么一次不经意的外出旅行途中,竟然在荒漠里看见了他,难道是上天可怜她的辛苦吗?
“金花老师,你怎么了?”小年轻女教师看见旷金花这情形十分的诧异。
她再顺着旷金花的目光看去,原来这金花老师凝视着的正是帐篷外面站着的一个篷头垢面男子。
“金花老师,你们认识?”小年轻女教师问道。
“嗯。”旷金花点了点头。
旷金花正要向朱厚照冲过去,可刚一迈腿便立即停住了脚步,因为帐篷里面又出来一名女子,她竟然和朱煜住在了一个帐篷里面?
“我要走了。”碎花连衣裙女子的话很简单,似乎千言万语还不如这四个字。
“我知道。”朱厚照嘴角有些苦涩,他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毕竟俩人同命运、共患难了那么些个曰子,说沒一丝一缕的情愫那是假的,说有点扯不断、理还乱的关联那才是真的。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碎花连衣裙女子才再次说道:“大英雄,咱俩相处了那么久,你还沒告诉我姓甚名谁呢?”
朱厚照摆了摆手道:''''我看就沒这个必要了吧,正像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一样,人生大家都是过客,相逢何必曾相识呢!在记忆中留下各自的美好念想那才是真真切切的,你说是吗?”
碎花连衣裙女子没有再说话,却忽然拿出那条纱巾递给朱厚照,“请你帮我戴上好吗?”
朱厚照帮碎花连衣裙女子戴上了纱巾,碎花连衣裙女子忽然将朱厚照之前给她的那瓶水拿在了手里,“这个我带走了,大英雄,我就不和你说再见了,咱们后会有期,还有,谢谢你,让我度过了我人生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朱厚照有些默然,她感谢的竟然是自己给她的生日礼物,也就是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一瓶水。
看着朱厚照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而是专注的帮他面前的那个女子戴起面纱,似乎在他眼里整个世界只有他面前的那个女子。
旷金花差点一头晕倒,没想到自已巴心巴肺念叨着的赘婿竟然会荒唐到这个地步。
虽然如今社会上那种五根须、吃着锅里看着锅外的忘恩负义男人已经多过狗了,但是再怎么的,她的朱煜也不该归到那一类人里呀。
虽说丑八怪也难免会有春天,但鬼才知道,既没形象、也不硬朗、小鲜肉什么的更谈不上,可以说长得太下不为例且三才还无一才的傢伙,居然会有风尘满身,但依稀看起来之前还是个青春靓丽、长得相当令人惊艳,高挑的女孩儿的把他给看上撬走,这简直就没有天理了啊!
想必这女孩儿一定是昏了头,眼晴让鸟屎给糊住了,亏得白长了这一副好看皮囊!
本来依一向有着咄咄逼人气势旷金花之前的性子,此刻她会毫不犹豫地向朱厚照冲过去,揪他的耳朵,扇他的大耳刮子,可念及这可比不得之前,周围都是同事,所以她刚一迈腿便忽然停住了自已迈出去的脚步。
本是性格刚烈的旷金花这回是难得地收起了性子,她心里涌起了一丝苦涩,有些耻笑自已这回咋变得迂腐和懦弱了。
她怔怔的盯着朱厚照和那名女子,不知道这赘婿和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看起来竟然会如此亲热。
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回老娘是亲眼所见,这笔帐老娘迟早得和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