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办法,此仇不报非君子,走,我们喝酒去,然后好好想一个办法。”史松芝咬牙说道。
“兄弟,你的有伤在身,不宜喝酒,还是先回府吧,待我把那小子的底起清楚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吴中用现在才没心思和他喝酒,他得赶紧去枇杷小院汇报情况,等候上面的指示。
“唉,好吧,回去吧,都是那王八蛋害的,竟然连酒都不能喝了。”史松芝说着对马汉山更恨了。
史松芝虽然走了,但不习惯演讲的史雨之却需要时间重新酝酿被打乱了的情绪。
“三郎,你还在等啥?你赶紧说说这纸片片是什么回事啊,就这片片就值一万两银子?”胡不才还真是有才,明白史雨之要找感觉,所以马上在他起头。
“不,你说错了,这纸片片在一个月内值一万两银子,一个月以后,它可能是两万两,也有可能是三万两,但一年以后,它肯定超过十万两。”史雨之竟然说得比马汉山给他解释还要好,这一句话极具诱惑力。
“三郎之言以何为据?”质询的是那个枢密使之子。
“幸好六郎没有问我要证据,如果那样的话,某真的拿不出来,但依据我是有的。各位,大家都喝过醉仙酒了是不是?相信各自的家里,也都在用火水灯是不是?就算还没置换,也都见识过火水灯的方便和明亮是不是?还有,大家都知道临安园已易手,正在大规模改建对不对……。我想问的是,各位知不知道那酒,那灯是谁造的?大家知不知道临安园的新主是谁?”史雨之好像渐渐找到了感觉,刚才史松芝带来的不爽渐渐没了。
“三郎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这张纸片片跟造火水灯的人有关?”还是枢密使之子搭话,他已代表了大家的发问。
如果按往朝的划分,或者说现实权力分布来说,枢密使就是左丞相,而政事堂首席的史利远就是右丞相。当朝以右为大,西府之首枢密使,权力仅仅比东府政事堂首席弱一点点。所以,有这位枢密使六郎在,就连发问大家都自动退让一边。
“对,广告公司的最大股东就是公司的创建人,这个创建人就是造醉仙酒及火水灯的瓦缸寨寨主,科学门门主,临安园特区区长马汉山。”史雨之顿了一下说,“各位,能创造出那么多精美妙物的人,能买得临安园及往东六里宽那么大一片土地的人,我相信他创建的广告公司,一定也可以盈利无限。”
“哦,说到临安园及那一大片土地,我听到一个非常精彩的传闻,马区长不仅没花一文钱拿到手,反让原来的园主,大颂第一大地主张兹倒付几十万两银子。大家能想象得出,马区长是如何做到的吗?”不懂演讲艺术的史雨之,现在简直是演讲技术之王,竟然知道这时候抛出这样的事和反问。
他更牛逼的是,竟然懂得给马汉山“封官”了,人马汉山自己只给自己挂了园主、投资公司总裁、管理公司董事长这样的名头,他居然给马汉山封了一个“区长”,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乱撞的还是怎样想出来的,区长这个词,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个从来没人用过的新词啊。
果然,史雨之抛出的这个“小新闻”,马上就“炸锅”了。这么大一个园子,这么大一块地,不仅不花钱,而且还让原主倒贴钱拿到手,这样的事,对于这群纨绔来说无疑是非常大震撼的事。
“三郎,这个…马区长的爹爹是什么官啊,张兹为什么把园子和地送给他?送园子送地也就罢了,竟然还倒贴几十万两?”一个纨绔等不及六郎发问了。
在这群纨绔认知里,只要家里有权,要点东西当然是不需要钱的。但要一座那么大的园林,还有那么大的一块地都不花银子,那马汉山的爹爹得多大的权势啊,就算史雨之也不可能吧。
难道…难道这个姓马的与皇家有关?
“对啊,三郎,马兄弟他爹是当什么官的啊。”胡不才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他也很是惊奇。
“呵呵,你们想什么呢?以为个个都你们一般,强取豪夺么?人家是公公平平的你情我愿的交易。你们都看不起商人,看不起商道。哼,马兄弟说了,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在他眼里,那些读死书的书呆子,只会卖弄几首诗词的书呆子,简直狗屁不如。看看马兄弟就知道商道有多厉害了,而书呆子能做什么?”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没接触多久,史雨之竟然渐渐成了马汉山的“迷哥”了。
“这么说,马区长是不喜欢读书人的了,他是一个不识字不读经纶的不学无术之徒?”六郎问道。
“错,马兄弟非常喜欢读书,他更是一个满腹经纶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万事万物的道理他都知道,他还准备在临安园特区里建学校…就是学堂。他不喜欢的是,现在那些酸丁腐儒,排斥的是那些摇头晃脑,不分五谷,不知农事、商道、民生的书呆子。他对现在流行的什么狗屁八股文,理学也是深恶痛绝的。”史雨之想起马汉山批判酸丁腐儒时的样子,不知不觉的竟然模仿了。
事实上,马汉山不仅不反对读书,而且大力提倡读书,人人学习文化。所以,瓦缸寨赚到第一笔钱后,他马上就办“夜校”,让寨的人读书识字学习文化。
他所以骂这个世界的读书人,主要是对那些只会夸夸其谈,抱着古旧思想不放的酸丁腐儒。他所倡导的读书,与现行的读书,目的和目标都完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