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这两种船的操作和我们现在的沙船福船广船的操作完不一样,即使把船造出来了,要训练一批驾驶这两种船的船工水手,估计得花不少时间。”马汉山摊手说,“当然,造一艘两艘飞剪船用作情报传递,倒是不错的。”
三角帆船和飞剪船都是软帆船,挂帆的绳子,莫说操作,看着就头晕眼花,不经过长期训练的水手根本无法操作。即使经过长期训练的水手,操作起来也是相当累人的。相对于沙船福船广船的轻松操作,飞剪船的操作简直就是噩梦,每条船上的水手,近八成都是为船上的帆服务的。
“贤弟,你核算一下造这船要多少银子…。”孟良珙觉得,水手训练并不是问题,大颂那么多人,还怕训练不出来操作船只的水手?
“孟哥,多少银子是小事,关键是能不能找到造船的造船师。实话说,这些船具体怎样做,我还没想好,只能画出一个外形来。”马汉山当然不知道这两种船是怎样造的,他也就在影视上见过这两种船而已。
他所以一时兴起把记忆中的这两种船画出来,是希望遇到造船大师,可以凭借这样的“图画”就能把船造出来。
造船业,有没有像张机械那样的人啊,这船,没冲床那么复杂吧,看到这么“漂亮”的“图画”,他们应该可以把船的结构想象出来吧。
“有…一定有…我们大颂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各行各业都有非常出色的宗师。造船的大师傅,我也是认得几个的,回京后…唉,也不知道父亲的伤怎样了。”孟良珙想起父亲的伤,忽然就没兴趣谈船了。
“放心,伯父不会有事的。”马汉山不是安慰孟良珙,而是非常肯定的告诉他。
“贤弟,你不知道那开合倒钩箭有多恶毒,一旦中箭,是拔不出来的,即使强行拔出来,大多都无法止血,血止不了,伤口就无法愈合……。”孟良珙很难过的说道。
“呵呵,少将军只管放心,只要孟将军没强行拔箭,只要少爷到了,他便没事了。”旁边的齐南岳笑说。
“什么意思?贤弟有办法?”孟良珙很是吃惊的看着马汉山。
“少爷当然有办法,他是锅盖山神医,别说区区一支箭,就是再严重的伤,少爷都可以治。”沈花也大吹法螺,大有要坑死马汉山的意思。
“真的?贤弟,你竟然还懂医术?”孟良珙再次震惊,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带着目的结义的这位贤弟,不仅心肠好,人好,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啊,他还能再给什么惊喜呢?
“医术谈不上,因为我不懂治病,一些小伤,我倒是可以治疗的。”马汉山难得谦虚。
“真是太好了,老爷待我不薄啊,竟然让我遇到贤弟……。”孟良珙又要“多愁善感”了。
“我也觉得老天爷待我不薄,竟然让我遇到孟哥…孟哥是我这次游历最大的收获……。”马汉山笑说。
……
正所谓有钱使鬼推磨,马汉山他们不怕死,又舍得出银子,本来不愿意夜晚行船的船家,被马汉山的银子“打动”,不仅以最快速度顺流而下,还打破禁忌,人停船不停,两组人轮流掌舵驾船通宵行驶,两千多里水路,居然二十多个时辰就赶到了,银子的力量真的无可限量。
临安,成为大颂都城已多年,虽然远不如原来的都汴梁繁华,但也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这儿是江南最富裕的地区。
不过,有一点马汉山不能理解,大颂为什么不选建康为都城,那儿无论哪方面的,条件都要比临安好。难道,因为离“边境”太近,大颂的皇帝老儿害怕?
唉,天子守国门才是防守之道啊,怕死的皇帝,永远都受外敌欺侮,也永远强盛不了国家。
马汉山跟着孟良珙到了孟府…一座并不大的府邸,马汉山不知道大颂朝的二品大员该住什么规格的房子,但可以肯定这座孟府很寒碜,根本不配孟家的身份,是因为孟家没钱还是因为孟家清廉?
“四郎…四郎你回来了啊…将军…将军被贼子暗算了……。”马汉山正在打量孟府,门房里跑出来一个大叔,还没走近就放声大哭。
“标叔…标叔我回来了…我知道爹爹受伤了…快…快带我义弟前去…贤弟是神医……。”孟良珙迎上去抱着跑出来的大叔说。
果然,看门的和开车的大多是心腹,看这个门子和孟良珙的动静就知道,他在孟家绝对是有地位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