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都是。”

斐景自始至终都关注着她。

“不过是一些小妖前来挑衅，怎的，你还知道了我的这些行踪吗？”

李云舒开口说道，总觉得此时的斐景，似乎跟以往不一样。

他身上的气息不一样，就连表情神色也不一样，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或者说斐景的这一趟来，是带着某种目的的，难道灵界已经发现了韩远的存在？又或者说已经知道，她跟韩远的事情？所以派斐景下来的。

想到如此，他顿时望向飞禽的眼神，有些警惕。

回去又何尝看觉不到，李云舒此时的那眼神，跟警惕心，顿时只觉得他的心，都快疼得不能呼吸了。

原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恋上小姑娘，恋得这么深。

斐景也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他何时才能正视自己的耐心。

也许早就在。那几百年便对小九，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跟看法吧，要不然知道她跟那人族少年在一起。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心痛。

现在一想想什么都是突破点。

就拿他以往，对待灵界的任何一位仙子，或者是下属，那神色都是淡淡的，又或者说对谁，都是极为温和。

可却不会像对他一样的对小九，尽管小九，以前很调皮，经常惹他发怒，其实他那也不是发怒，觉得那无趣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远，而他在身边总觉得热闹了许多，甚至是有了几分的人间烟火之味。

但是小九下凡历劫之后，他又变回了，原本更无趣的日子。

在李云舒身上感受过的温度，他就陷进去了。

但是他还以为那只是对公主，或者是妹妹一般的感情还是否认了对小九的那特殊的感情，可现在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

“不过是听说一些传言罢了。你也知道我的这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向来喜欢听八卦。”

他开口说神情温温和和，语气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李云舒跟他呆了几百年，大多也了解他的这心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目的，便说吧，”

李云舒不想跟他绕那么大的弯子，也不喜欢跟斐景这样相处，还是以前一样的自然比较好。

“便是想知道你何时回去而已。近日我都会在凡间收拿些小妖，要是你有任何的异动，便……唤我回来”

他张了张嘴，有些酸涩的说。可是他的小九一直都是固执的。

也不知，这次对上那少年，到底有几分真。或者她的心，陷了那凡人身上也说不定。

原以为，就算他们相恋，也不越了灵界的规矩，可他太高估他的小九，对这凡人的心思了，他们不但越了界还成了婚。

他不知现在，还有什么理智，在这里跟李云舒这样平静的对话。

可若要生气，也不知有什么资格来生气。算起来也是以前，自己不敢正视内心，所以才叫这凡人，有了机会罢了，可是现在他还来得及吗？

“你终于舍得出了灵界。下凡来游历了？怎的是灵界太无趣了，呆不下了”

听到他下凡来的消息，李云舒面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虽然斐景身上，有别的情绪，但不影响她对斐景的那一种信任。

“晓得我下凡来，这么激动吗？”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不作假，那双眼眶亮亮晶晶的，斐景的心不由得软了起来。

本想质问他为何与这少年，会发展到了这地步，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问她呢？

“当然高兴了，你都窝在灵界多少万年了，也不见你自觉的出来过。”

“习惯了，不愿出来受这凡间的烟火味罢了，不过现在想想，倒是有几分意思”

“你要是呆久了，你便会觉得凡间，可比天上有趣多了。”

李云舒说的是事实，也没有诓骗她的意思，总觉得在凡间，已经呆惯了。

“原是如此，怪不得你不想回去。”斐景接下他的话，原本刚才准备了许多的问题要问他，可看着她这兴致冲冲的笑容，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刚才你不是问我何时回去吗？灵界一百日以后，我便回去。”

就一百天，但却足以顶得人间，几十年。

“好……”

斐景怎么不知道李云舒做这些的意义，不过就是想要，与那少年一起，感受这人间疾苦罢了，然后会与那少年一起投胎转世，等安排一切好了，她才会回去吧。

“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见到斐景的脸色忽然变化，李云舒皱着眉头担忧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