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是来得快也,寂静的院子,暗暗沉沉,笼罩在夜中,屋顶,一只变色的蜥蜴,幻化出一个年轻的男子。
若这一幕,若是叫人族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心生惧意。
随着那蜥蜴身旁又出现了一个人。
“主人,无人发现我们踪迹。”
“呵呵,那便叫那小子生不如死。”这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在空中响起。女人说这话时,可谓是充满杀气。
“是,主人。属下这就去办。”那男子恭敬对她开口说着。
女人就是清歌。眼神阴鸷的扫着底下的屋内。话落,身边的那男子就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似乎是屋内传来一道女人的哭声。再传眼看过去时,清歌身边竟又出现了那男子的身影。
“主人,已经妥当。”
“呵呵,走。”
“阿善……阿善,我肚子疼,疼……”韩容知声音从陆善怀里传出。陆善听到她的哭声,立刻醒来。
“怎么了?容知?肚子……肚子疼?”陆善立刻慌了神。韩容知捏着他的手臂,似乎要将那指甲陷进去一般才好。
她听到陆善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阿善……肚子疼。大夫……”
说完这话后,她是彻底的晕死了。陆善早外面叫道:“来人,快来人!”
声音之中全是慌乱。他们他下了榻,去把桌上的灯给点着了。
目光立刻锁在韩容知面上。见到她面色惨白无比,额头冒着汗珠,似乎是痛苦无比的。
“陆将军,属下在。”
“去将大夫叫来,快!”陆善大声朝门外的那手下开口厚道。
“回……陆将军,那李大夫昨日有事,与夫人通报后便回去了。”
“那还等什么?去营中,将那最有威望的大夫请来。”
陆善一刻等 不了,韩容知此时已经是昏迷在榻。他都不敢坐在榻边,一只手,紧紧的捏着韩容知的手,就总觉得她的体温很是冰冷。
叫他一瞬间就慌了神。
“是,属下立刻就去!”那属下听出陆善冰冷的声音,立刻从门前的地方大步走开,到了前院,他解了陆善回来时坐的那马,飞奔在夜里。
“容知……醒醒,听到我说的话吗?”他声音温柔极了。握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是真的慌了神。
目光再落到她小腹,已经快要到月份了,可却还是没有到临产的时候,若是这时候产下来,不说孩子能不能活着,就算大人的身子也是严重受损。
他最害怕的就是,韩容知的身子能不能好好的。
“容知,你可不能有事啊,容知……”陆善在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极为的惶恐。
“容知……”一句再一句的叫唤着,可昏迷的人却是一点反应给没给他。
面上竟然是一点血色都没有。陆善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可他不会医术,不能自己给她看。
方才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她说疼,而后便是他跳下榻点灯,见到的就是她抱着肚子痛苦的合上眼皮。
“你醒醒,我是阿善,我在呢,我在我在。”
从没像现在这般的惶恐过,这是人生第一次,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肚子里面的孩子,若算是要到生产下来的时日,确实还要一个月。要是现在有点什么事情,他真的怕了。
他只能将手放在她的面上,不停的安抚自己跟她,只希望她能听到。
“你不是日日跟在夫人身边吗?她近日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陆善眼神冰冷的扫在,那伺候韩容知的婢女身上。
在放在陆善叫属下时,那婢女就安安静静的跪在房门外,等着陆善问话,一直忐忑的等着他发话,可此时见到陆善真的 问出来时,她却又是害怕了。
“陆……陆将军,夫人近日并无异常。似乎有些愁容。”她老老实实的开口说。
“可还有别的?若要隐瞒,你该知晓后果。”在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陆善冷酷极了的声音传来,叫婢女不连连点头道。
“婢女不敢,句句属实。”跪在门外的身子有些单薄。画面一转,陆善眼神死死的锁在韩容知身上。
自知道韩容知有身子后,他叫了属下的人去查往年生产的夫人,十有八九就是从鬼门关走一趟的。有些妇人因为难产连带着大人也跟着去了。可谓是一尸两命。
所以,越是接近肚里的孩子的足月的时候,他更是越发紧张,可是现在却又更害怕了。
经过了今夜的这个事情,陆善想着,他日后定是哪里都不敢去的。
军营。
“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韩远刚要睡下,就被帐外的一顿脚步声,那些人嘴里叫着大夫的声音。
他到账外寻这那些人,沉声问道。
“回大将军,陆大将军的夫人身子不适,叫属下的来营里找大夫去看。”此时这一帮人正是路过韩远的账前,听到韩远的问话,集体都跪在地上给他行礼。
韩远一听面上黑了几分。面上出现担忧的神色。
“起来,现在立刻过去瞧病。”
不过他人确实往身后的帐进去了,目光落在那坐在椅子又出现的人。他面上严肃开口说:“阿姐身子不适,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