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询自韩远离开后,一言不发站在李云舒面前,此时是在屋内,没进入空间。
这时候的崔询,脸色谈不上很好,可以说是很臭,作为属下的他,不应该对李云舒这个主人,有这样的脸色,可崔询却非常的生气,原因就是主子对韩远,有了心思有了感情,这事情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主子,你不是疯了吗?不是已经说好了,等过些时日便离开都北,现在这是又要做什么?”
看着李云舒淡淡的坐在那里,脸上表情还很温和,崔询却感觉,他的天要塌下来了,主子是哪根筋搭的不对?竟松口了,这对韩远松了口,就表示接受韩远的感情,看主子的意思,似乎也是跟他心里想的差不多了。
此时,崔询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看向李云舒,身上竟也不见丝毫的激动,或者是别的情绪,脸上带着笑意,显然还得留在方才,跟韩远交谈的那些话中。
他不知道天天跟在主子的身边,明明已经说好了,绝对不能对韩远动情,有感情的。却没想到主子,还是走上了这一步,崔询的震惊不是一点点。
“有些东西,不是我说了就是的。可能我没有办法提前回灵界了,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不叫灵界的人,发现我与他相恋。”
“主子你这般做的,可有想到在灵界的斐景上神?或者说灵界的规矩,早就已经定好了的,你这般已经越规矩了。若是灵界,发现你这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崔询一字一句的说,他看着事情,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一番不可收拾的地步,试图想要说服李云舒,最好是现在就跟着他一起回灵界。他的阻拦,李云舒怎么会看不出来?
“灵界里面的斐景?你这话说的,似乎我跟他关系非浅一般。我便是在人间几十年,也只是灵界的两个月罢了。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在这里,与一个人族少年相恋了?”
“帝后早就明言,只是还未下婚书罢了。但在灵界皇族里与斐景上神,早就是未婚夫妇。”
“呵呵……你也说了,只是还未下婚书,竟然婚书也都没有定下来,何来的说,我与斐景未婚夫妇?”
他的话确实是如此的,崔询虽然这么说,但是帝后却迟迟没有下婚书,只是口上承诺说出来而已,这没有婚书,并不做数。
李云舒这破不在意的回答他的话,叫崔询没话再对上来,可是看着她,却又不忍主子一步错,步步错。
在崔询的眼里,与人族少年相恋,这真的是大错特错的,毕竟神界或者是,其余的几界神仙们,都早有规定不得与人处相恋,这每族的神仙,都会有明确的规定。
他想不到主子已经在他,不知时候动了凡心,然而,等他发现时,似乎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看着主子的坚定模样,事情比他想象的棘手多了。
“主子……灵界的规定,相信你也不会忘记,怎么会做出如此大的越界?”
崔询从未有过的严肃,都用到了这里,心里急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面上也有些黑。
可是主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别说他一个人了,便是他在这里念念叨叨,念个好几日,主子都不会松口。
“不用你来提醒我,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谁知,李云舒也这么回答他,只是跟崔询形成了一个对比的是,她脸上从头至尾,都带着笑意,就连刚才崔询收起灵界的规矩时,也不见她丝毫的有一些慌乱,或者畏惧什么的,非常的坦荡。看得崔询恨不能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聪明一世的主子,怎么会在这事情上犯了糊涂?
“斐景上神也是很不错的一位上神。而且主子不是也跟神斐景上神呆了几百年吗?这感情也是有的,为何独独的对这人族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呢?”
崔询视图,唤出李云舒,对斐景的回忆。
“他是不错。”
“主子,那你……”
“你这么问我,我要如何回答你,我与斐景,清清白白,你也应该知晓,你主子我对斐景更多的是友情,至于杂念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
她很认真的回答崔询的每一句话。可崔询站在她面前,却非常的着急,他看出来了,主子是一头栽在了韩远身上了。
虽然说韩远在人族这边,是个很好很不错的,但他毕竟只有几十年的寿命而已,要是过了几十年后。他也将要去投胎转世,若是投胎转世之后,韩远便不再是韩远,只是那条灵魂还是他而已,要过了那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之后,他谁也不记得了,到时候就只留主子一个神仙,守住数万年寂寞。
灵界皇族都爱出情种,而主子肯定也不例外,要是对那人,或者神仙上了心,定永远不会看旁人一个眼神的。他明白可是现在,主子似乎是认真的。
没想到于此,崔询就不忍,主子守住数万年的寂寞,他记起灵界上任帝皇的一位公主。也是因为下凡渡劫,后,跟一个凡人相恋了,而后那凡人死后,投胎转世,也不知道过了几世了,而那一位公主,却还留在灵界的废墟宫里,从不曾大出外面一步。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我选择镜真的对他有了心思,让我也适合了数万年的一位上神了,从未体验过,情情爱爱的。我一个上神怕什么?也不过是陪他投胎转世,而他的这一世有我便罢了,要是下一世他再继续头胎转世,让我便又再继续守着他,又能如何?”
“主子你说的可真容易,很是轻巧,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他就会顺着你所说,所想的那路线过去,许多都会偏出轨迹,你现在这番无疑是自私的,又是叫灵界长老们,发现了你与他的感情,你觉得灵界那些长老,会放了他这么一个人族吗?就算是放了,那可能也不知道,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崔询难得的从头到尾,分析了这么一个问题,很严肃的在与李云舒说出其中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