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也不顾崔询的意愿，就把他给拉走了。

见到他们离开的身影，陆善面色微微笑，抬头就见到韩远刚从树上摘下一颗柚子，正是顶上晒这太阳位置的柚子，看起来非常的诱人，见韩远双脚落地，目光一直追随在李云舒的身影。

陆善走进人，开口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跟有些话，该说的该做的便都做了吧，莫叫人姑娘什么都不懂，等到最后把人给吓住。”只是在说话间，很是小声。韩远面上出现一些疼痛的笑。他何曾不想？可是现在父亲的事情才刚过几个月，前些年也因为祖母的事情，他没那心思想这些。看着人就在他的眼前，他便也不着急，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李云舒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她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但是却又是疏远的。那一双眸子里透着，都是疏远的情绪，见到此，韩远真的慌了。

“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韩远问向陆善，话音刚落，陆善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他要怎么回答？李云舒跟韩远不是从来都是这样的吗？什么时候改变过了？喜欢别人？这个陆善倒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感情，也不是他一个外人清楚的。

遇到事情不会慌乱，做什么事情都有条理的韩远，今日竟然因为李云舒的这个事情而再三发怒，感情果然是最磨人的。

“这个，我也不知晓。”陆善可不敢回答，李云舒对韩远感情是什么样的。韩远的黑脸，陆善没法，可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陆善身上。似乎是得不到从他那里来的答案，他就不罢休的意思。

“阿远，这个我还真的不晓得。这话，你应该去问容知。”他又不了解李云舒这个人。接触的也不多，大多都是跟着韩容知在一起的时候才遇到的。

“她是不是对崔询上眼了？”这是最近韩远所怀疑的，韩远知道，李云舒在躲着他，可要是再不拿出些什么东西来拌住李云舒的脚步，他总有一个感觉，李云舒有天会，人间蒸发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韩远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陆善看着他的样子，那眼神一直都在追随在李云舒的身后，不由的有些说不出感觉来。若不是这些年遇上这样的事情，估计韩远早就已经跟李云舒两人心意相通了。

“这话，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只是若是你真的对她有心，那便好好的与她说吧，你也二十有一了，虽说大将军刚走不久，可是我们还活下来的，必定还是要好好的继续下去的，只是表达心意，相信大将军也不会怪你的。”

他知道韩远是因为守孝，所以一直没有跟李云舒表明自己的心思来。可是现在本就应该是两颗心相通的，现在要因为这些事情而分了心，想必逝者也会不忍。

韩远眼底动容，他除了阿姐，还有陆家两兄弟就再也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连伴了他五年的李云舒都留不住，那他还能做什么？大将军？镇守一方？可是若是连自己的上心的姑娘都留不下来，就算有朝一日，皇帝露死在他手上，他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嗯，你说的是。”韩远眼底戾气慢慢散去。认同陆善的话，想必逝者也不会怪罪他的。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可是他们离去的人已经长眠了。

“我上去给容知要些柚子下来，近日她口味好这些。”陆善见韩远情绪变化，轻声说道，跃上那树枝，只是荆棘较多，没给他踩下来的机会，从那顶上摘了两个正晒这太阳，又黄又大的柚子摘在手上才从树上顺着跃下来。

落到地上时，双脚稳稳的站立。韩远还是静静没有一点别的动静的站立在原地，应该是把刚才陆善的那话给听进去了。陆善轻轻扫了人一眼，勾起一抹笑意。

韩远承受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以前大将军在的时候还好一些，现在大将军没有了，韩远整个人都变了。不，应该是说，韩远是从老祖母的病亡到现在一直都在变化，可是韩远的这变化，他却不敢有一点陌生，因为跟着韩远一起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还有他。

他亲眼目睹韩远的脚步跟变化。韩远周身寒气依旧，只是比刚才收敛了一些。这样的韩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上的写着是生人勿近的表情，虽然这样的韩远令人很害怕，可是这样的韩远无疑是致命的，都北一大半少女心中的情郎。

一身黑色衣裳的韩远，站在陆善的面前，好像比陆善还要高上一些，穿上一是身黑衣看起来，却不是像是都北，那些大汉一样的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