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很多时候,有一些事情,也不能因为一两句话就断定了的,还是细细的等到这中年男人,把话说完之后再做定夺吧。
韩远也知道他不能这般以貌取人,不能只听了他说的两句话之后就定为这人是不孝的。
“小的家中是杀猪户,父亲今年五十有五,家中有田又有粮,可是前年,父亲竟看中了隔壁庄上的寡妇,死活要把人带回家里来,小的母亲还健在,他竟不顾母亲的面上,执意如此,后来,小的跟母亲一气之下便跟父亲分了家,离得远远的,过年过节没再有什么来往,只是在近日,城中出现如此大的动静后,那寡妇哭到家门前,说他出了事情,所以小的才知道父亲死于妖物之手。后面那寡妇竟把父亲的银钱都给拐跑了,下葬时 也不见了踪影了。说到这儿,小的便火冒上升,当初父亲死活要带她回来,母亲跪着求都要带那个寡妇回来,但是现在父亲出了事情,那人竟躲得远远的。这教小的恨呐。”
这男人恶狠狠的说完了,这一通话之后,他的眼神充满了嘲笑,在提起这寡妇的时候,似乎是恨不得把这寡妇给千刀万剐一般。
想想当初这寡妇,被父亲从隔壁村带回来时,母亲是千求万求,也不让这寡妇进门,虽说他们家是杀猪户,但是他的银两,也不足以养活两个女人了,他的母亲跟了父亲已经三十多年了,竟还不如,刚认识的那位寡妇,这叫他的心里怎么能够不恨。
韩远在听到男人说的这话时,微微的愣了一下。
男人现在一想起这寡妇时,他就气不得把这寡妇给活活的给打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竟把父亲的钱都给全走了,虽然父亲被那妖物给要了性命是他的心底也很伤痛,但是又看到父亲绑在手心之上,把母亲跟它赶出了家门,也要把那寡妇给带回家,就算他们跟他断绝关系,他也要把那寡妇带回家,看到了这个事情之后,他就觉得父亲是无药可救了,可是当他出事情时,那寡妇竟然直接把他的银子给拐完,就跑了。
男人竟不知道,这天底下竟还有这么个,如此不要脸的人,而且怎么说也是跟他的父亲在一起待了两三年的,再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等父亲真的出事的时候,竟直接就拐完银子就跑了,这叫真的是女人心哪。
“呵呵……你父亲可有什么异样?”韩远又朝他开口问了一下,在刚才男人跟韩远他们说这事情的来源时,韩远终于理解男人,为什么对他的父亲的离开没有一点点的伤痛了,这样的男人叫他们也同情不起来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也太不是人了吧,曹康之妻也能弃之?
而后还看上了隔壁庄上的寡妇,明目张胆的把那寡妇给接回家里来,而他的家里,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儿子在。
主要的是他的婆娘还活着,婆娘还健在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把别的女人给领回家,虽然说他们永顺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他那老头都已经五十几岁了,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再说了,他们家也只是一个杀猪户而已,能有几个银子,恐怕只能养活他们一家三四口人而已吧。
还如此的的这般,也不知是,被那寡妇给哄骗了,还是这老头真的傻。
韩远跟坐在一旁的,那两位先生在听到男人说的这话落,他们也不厚道地笑了出声,虽说人家的爹已经死了,听到男人说这故事时,他们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出口。
“是,少将军,父亲死时,他的胸膛之上,心脏也是没了,头发花白,跟面前的那几位出了事情的人描述的一样,但是有一点便是,他的口中含着一口冰。全身青脉。”
“一口冰?”
“是的,少将军,出事时,小的去报给右将军,右将军,亲自来查,从父亲口中发现了一口冰。”
韩远在听到这话时,眼神黯淡了下去,从口里发现有一口拼,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想着这牧族的人手段,还是出其不意,但是又能引起人的极大惶恐啊。
嗯嗯,在听到男人说这话时,一口冰死者的嘴里发现有一口冰,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是在死前就放进去吗?还是在死后强行放进去的,但是如果去离人的体温渐渐的。没有了。可是他把冰放到人的嘴里,也会慢慢的画下去的,不可能会发现有冰的。
而是直接融化成水的。
韩远的眼神被他们勾了起来。听男人说这些事情时,他直从男人的眼神,以及语气之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父亲是又爱又恨啊。
但是这些都不是在想,他对父亲的感情是如何的。
牧族的手段是越来越厉害了,只是刚才那书生说,他亲眼看见一个白发的妖物,在把那人给拖进巷子深处,然后一手就吃进了那人的胸膛之上,把那心脏给挖出来,狠狠的送到口中,而现在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面听到他父亲口里有冰块。
这些都不一样。
“你父亲是在哪里被害的?”
“是在外头,发现时,他全身已经冰凉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男人只是淡漠的开口,要是可以,他一点都不想理会自己的父亲。
但是谁叫他是父亲的儿子?虽然前年已经说是断了父子关系,他一人独自的养母亲,可是再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他怎么能够袖手旁观,管都不管他的父亲呢,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对吧?
虽然父亲的死他面上不痛不痒的,他是心底也是不希望他死的,当年他们闹得很僵硬,几乎是过年过节都不会来往,他只跟着他的母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