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如梦如幻,像得到什么,又像失去什么。
经过了五年多的修真生活、踏上了这条路,余平知道自己所要走的路不一样了。
虽是如此,走时还是有五年前去落霞宗那种送别的场景,人非草木,离别总是伤感的,但余平觉得这次不一样子。
“平儿,你只管好好修炼,家里一切不用担心。”余祥山轻松地说道。
王芳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牵着余思平的小手,微笑依偎着余祥山。
儿行千里母担忧,余平何尝不明白。母亲不想太过于表露让自己担心。
”哥哥,早点回家哦0余思平挥着她的粉臂唤到。
余平一转头,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下次不知又是何时!
事实上,修真并不是代表都是无情,尤其像余平这样的初入修真界的弟子,世俗总有一个些担忧与牵挂;有些弟子甚至也有不适应宗门甚至是师傅与徒弟之间的那种尔虞我诈;也有学了点本领贪图世俗享乐的。
落霞宗的弟子,在炼气层的时候,尤其是对弟子外出的控制是非常严格的;要么是不合格清理出宗,要么成为内门弟子后才能回家探亲,而且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月。意在不让弟子心境上有缺失及迷恋世俗。
黄昏过后,只有些许余光照在青山镇,主街已是华灯初上、买酒赏月,歌舞升平,出镇的人都陆续往城内走,余平却是走入黑暗之中。
一个纵身,人已出了镇门。
镇门外,古道旁,一匹枣红烈马仰头长声撕叫,早已从树林中穿梭而出,马蹄子来回踏着地面。
在马背上站立的一条大黄狗正抬起头望着余平。四脚八平的,平静中露出兴奋,两道绿光直射过来。
余平只是微一停顿,转身挤进镇外的黑暗中。
大黄自从余平用黑脉在其身上试验过后,二天内就换了毛,生龙活虎的哪像条老狗,本来通人性的大黄更加地人性化了;枣红烈马本身也难得,在其身上也试着给它疏通了一下,虽然那小光点一个都没留在其身体内,但也更加的威风凛凛。
刚好已是打理任督二脉的余祥山很是喜欢这匹枣红烈马,便留在了家里。
只是余平没想到这狗兄马弟的竟是知道了自己离开的意图,更是前来相送。而且早早地等在古道旁的树林中。
这也不枉余平花掉了近两个月才能修得的黑脉之力。
第二天的凌晨。
一身布衣的余平已是到达了石门城的驿站旁,还有十里路的时候余平便收了飞行符。
“果然还是飞行符管用,几个时辰便以到达,只是只能晚上偷偷使用,而且还不敢驱使到很快。”余平暗忖道。
快到驿站时余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衣服上沾了些灰尘。还摘了些树叶揉出绿色的树浆涂在身上。只见余平嘿嘿一笑:“现在总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了吧1
“咦!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干什么1
余平来到驿站时,石门前几把火把将地上照得一片通红。
只见几个高举着火把的人却是半跪着,还有几个恭敬地跪拜,都是蓬松的头发下一身麻衣。
嘴里哀声念着:“神仙大人,救救我家闺女,救救我家孩子吧……”
余平细心一看这些穿着麻衣的人,都是些周边的农户,猎户的之类的,怕是有几家人。
其中一个八十老太太都是葡伏在地上了哀求,让人不忍。
余平站在众人的后面,扫了一眼驿站,里面除了不喜不悲打坐的阴沉老者再无他人。
看到这群不敢进驿站,只敢在外跪着苦苦哀求的众人,对阴觉老者这不闻不问的样子,余平怒从心头起,像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但瞬间余平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一阵风卷起吱吱燃烧的黑烟进了驿站。众人根本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已从他们面前经过。
阴沉老者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因为他发现无法从空气中吸收那微薄的灵气了。
正欲发怒时,却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吓得想叫却叫不出声,只听见喉咙里沙沙地响着。
待余平了解了情况后,又在阴沉老者的惊讶中一飞而起,消失在他眼前,此时,阴沉老者的背上却是一身冷汗,正欲张口阻止,只说了声:“师兄……”
阴沉老者刚解释完、余平已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在距离驿站不过二十里叫乱葬岗的地方有一只小鬼。差不多相对于修炼者一二层的样子,开了心智后却是修炼讯速,但也只是靠乱葬岗的死气修炼进阶。并无出来害人。
但自从两年前,旁边的村子每年都有一两个人会在晚上莫名地失踪,后来被发现时被吸干生气而死。听阴沉老者讲此时的小鬼却已是达到了三层的样子,但与负责驿站的阴沉老者却也相安无事。
毕竟驿站是属于宗门的,不止有阵法的,而且也不是它一个小鬼能惹的,也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小时候听说过鬼魂的故事,让余平很是害怕。那是神乎其神的事。
进入落霞宗后,对世间万物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鬼是存在的,而且跟修士一样分小鬼,鬼兵,鬼将,对应着修士的炼气,筑基跟金丹。
听说更深层次的鬼帅更是能重新生血肉,在鬼与人间相互转换,甚是神奇。
余平虽不太了解,但知道鬼的修炼却是更加地艰难。
“我还是有些冲动了。”余平将储物袋青云剑及符箓取了出来暗忖道。
眨眼之间,余平已是到达了乱葬岗。
此时的乱葬岗黑雾蒙蒙,连地上的草木都被散发出阵阵黑烟迷漫着。踩在上面却并无水汽,而且还特别地硬,咯吱咯吱的响。
余平用神识看去,竟然都受到很大的阻碍,只是平时的一半,而且神识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