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说话,刘媚澜轻笑了声,“我刚刚指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刘媚澜死死盯着男子,好像试图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表情的异常。但是很可惜没有,他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并没有因为刘媚澜的话产生一丝不适,就好像。
刘媚澜说的那个人不是他,刘媚澜眯了眯眼,“大伯伯喜欢你还真是有道理的,因为你的脸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看一眼就心虚。”男子转过头来看向刘媚澜,“小郎君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大字不识一个,哪里可以比得了你们文化人。”
刘媚澜也跟着笑出声,“大伯伯之前一直让你守着,如果我现在想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跟我说吗?”她问道,男子看着她,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小郎君是个聪明的娃,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娃,你问的这些问题其实有答案。”
刘媚澜挑了挑眉,起身,“既然这样,我就不多问你什么了。”他将男子看了眼,将钱放在桌面上,“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有了。这一顿就当是我请你的,谢谢你在之前一直保护着我们,以后要是、有缘的话,也不要再见了。”
男子看向桌面上的钱,突然想起之前一样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就来到了刘政生的身边干活,刚开始一直都没能受到重用。直到后来按照刘政生的意思办了不少事情,刘政生这才让他去看着刘媚澜一家人他也不知道为何。
那时候的刘媚澜还比较小,每次刘政生给他钱让他转交给刘武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将钱放在桌面上。刘武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当时的刘媚澜一直看着钱发呆。他也没有多想,没想到,现在一看,刘媚澜其实是非常在意他的态度。
不然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男子行了礼。刘媚澜轻笑一声往自己的店里走去,男子看着她的背影,没觉着有什么接着坐在桌面前。小二在这个时候走出来,“不是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问道,男子看向他,“是又如何。”
这次,他的语气非常冷。小二的笑脸僵住了,尴尬道了歉就回去了。男子长叹一口气,他好像是有些明白刘媚澜了。刘彦清走进门,看着苏宁。苏宁扫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随便找了一本书看,刘彦清走到苏宁的旁边,“我想说事。”
听见这话,苏宁抬起头来看着刘彦清。刘彦清不说话,苏宁就将书给放下。二人来到一个小房子里,这里是放酒的地方。苏宁看向刘彦清的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道,刘彦清皱着眉,“我来之前,有一娘子去户长那里去告冤。”
苏宁找了个东西递给刘彦清,刘彦清将东西接下来。看着苏宁也一样给自己找了一个东西坐着,刘彦清也便坐下了。“那娘子说她之前是错嫁,之后又长期被那人殴打。生了个女娃,也开始动手打女娃,户长让人回去了,没有管事。”
苏宁抿了抿嘴,“相公是想说,那人被户长赶回去了,回去还得再挨打一次。”她道,刘彦清赶忙解释,“不是,我之后就去找了知县。知县说,这个事情他也没有办法去管。本来是想派人在他们家旁边住着,但是那的人都认识那一家人。”
苏宁这下再就没有说什么,刘彦清道,“那人叫赵大郎,他娘是个宠儿子的。那的人也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处处维护那赵大郎。那日我也在场,但他很是嚣张,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听说之前也有人跟知县说过这个事情,但是都、”
说到这,苏宁也是有些明白了,她将刘彦清的话给打断说道,“相公可能不知道,这儿的人就是这样。京城中,我没听过,但是自从来到这,我是听过很多的。所以知县管这件事,也是将人打一顿,别的就不会多管,因为谁都有理。”
刘彦清一下子就明白了苏宁话里的意思,他站起身,“我让知县再去解决,知县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苏宁深吸口气,“相公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为什么要难为知县呢。他去了也不一定就能解决,那帮人听的话,倒是怪事一件了对吧。”
刘彦清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苏宁点了点头,“相公说,那人是常年都被打之后生出的女娃也被打。”刘彦清点了点头,苏宁轻笑一声,“相公是想说若是我就要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相公,相公将刘武抓起来打一顿。”
刘彦清哑口,苏宁又接着说道,“我在苏家被查的时候,就被刘政生抓去废了武功。一个废人什么都干不了,之后怀了几个,但是除了澜儿,都死了。澜儿是个好孩子,但是我又不敢对她太好,那刘武每次若是见到我对澜儿好,他就来。”
说着,苏宁抬目盯着刘彦清的双眼,直直看着他,“他说,我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为什么要对澜儿好。赔钱货,我小时候都没有听见我爹叫我赔钱货。他打澜儿,我就让她跑。澜儿心疼我,多次都想对刘武下手,但是我怕她真的进去了。”
刘彦清抿了抿嘴,看向苏宁,苏宁又接着说,“你来之前,刘武也是出去喝酒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又准备对我动手。澜儿看不下去,之后将刘武打了。刘武出去了,澜儿也跟着出去,但是从那晚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刘彦清突然抬起头看向苏宁,“你是说,是刘媚澜动的手?”苏宁点了点头,“刘武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我知道你娶妻了,别的我也不会多想,我只希望你这次回去的时候把澜儿带上,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在这会没有出息。”
刘彦清低下头,“女娃就是嫁人,去了京城你是想着什么。”苏宁摇了摇头,“不管她是要干什么,哪怕是嫁人,也总比在这里好。我不知道知县是准备怎么处理她的事情,我只想知道,如果真的要算,我能不能代替澜儿,为那刘武偿命呢?”
苏宁问道,刘彦清抬起头问,“要是真的让你去,你会去吗?”苏宁点了点头,刘彦清又接着说道,“这事,你可以跟我说前面的,不用说后面。我不知道,你就不会害怕。”苏宁轻笑一声,“没什么用,我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还是说。”
刘彦清揉了揉鼻子,看向一边,“这里的人去了哪里,难道说,刘媚澜的师父没有家人。”苏宁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你不知道,这里之前就是一男子在这里卖酒。他无儿无女,也没有家,唯一的东西,也就是这家酒馆了,就给了。”
刘彦清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人还真是把刘媚澜当亲生的看。”苏宁没有说话,但是还是默认了下来。刘彦清又想到自己之前对知县说的话,“当官就是为民,你的事情我会跟知县说的,你本就是无错,这件事、还有没有什么人知道。”
刘彦清道,苏宁皱着眉头想了想,之后又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估计现在已经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知县好像,应该也是知道了。”刘彦清点了点头,突然出现一个死人,确实能知道,但是他刚刚才见过知县,没发现他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