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为官家效死。”
钱亮的亲信也是聪明的,看到同僚们听明白了,马上带头喊道,马辉赞叹的看了一眼钱亮,对于他刚才放太子出城的过失也就不在追究,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会子,他看到军心可用,又觉得自己行了,自信心也回来了。
“兄弟们,给我追,追上太子之后,全体赏银五十两,亲自斩杀或者捉拿到太子的,官家有旨,官升三级,封候拜将,杀死西平侯的,赏赐伯爵爵位。”
在这个时候,马辉的许诺如同不要钱的一样,再加上刚才钱亮那番话的提醒,封侯拜将都敢以官家的名义喊出来,好像连他自己都信了,这一次,真的是太子谋逆,他们奉旨捉拿一般。
出了内城一里多地,刚刚穿过甜水街,刚刚逃出内城的盛长槐和太子一行人的进度也不理想,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高昌侯得到消息,带人赶了过来。
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高昌侯比较鸡贼,没有派人硬上,可能是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没敢和盛长槐一行人硬拼,这个地方乃是大宋最繁华的地带,汴京盛名在外的甜水巷便是是矗立于此,平日街上的摊贩更是熙熙攘攘。
虽然这时候是晚上,因为城防军下令宵禁的缘故,酒楼没有客人,连杂役也被迫提前归家,街上也没有任何摊贩和人影,但是摆放货物的架子和板车却多的很,高昌侯虽然是膏粱子弟,但毕竟也是家学渊源,至少知道利用地形阻敌,将各种杂物堆在街上,堵的死死的,有让人占据了有利地形,比如酒楼高处,用弓箭袭扰。
高昌侯这个布置,连盛长槐和太子都刮目相看,大宋的勋贵,没有几个是好相与的,这其实也能想通,在废材的家族,从小对嫡系继承人的教育还是非常重视的,高昌侯也不例外。
“张顺,还有炸药包和手榴弹没有。”
有鉴于此,盛长槐知道,绕路过去,就不一定能和自家大舅哥派来的援军相遇了,还耽搁了最宝贵的时间,现如今,只能只能炸开阻拦的杂物,打开一条通道,让大家伙顺利通过樊楼这一片街道。
至于高处的弓箭手,倒是杀伤力有限,城防军不愧是军中鄙视链的底层,弓箭手仅有一百余人,射箭的准头更是堪忧,四五百只箭,射中者仅有三四十。
“王五,你带人炸开板车,我在一旁掩护你,其余人,找可燃物,点亮街道,射击对方的弓箭手。”
听到盛长槐的叫声,张顺马上就明白了自家侯爷的意思,当即给一旁的王五大喝一句,自家则是和盛和等盛家军的火枪手,朝者刚才有弓箭射来的酒楼开火,压制城防军的弓箭手,免得他们重点关注爆破手。
砰砰乓乓,盛长槐带来的火枪手经过刚才短暂的慌乱,在张顺的指示下,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果然,在火枪手的压制下,城防军的弓箭手大部分连头都不敢冒,只有个别胆大的,却因为火把和周边残留的摊位被点燃,火光大盛,他们的身影暴露,刚刚射出一只箭,就被七八个火枪手一块发现,盛家的火枪手,打移动靶子或许还差点意思,打他们这些只知道站着瞄准的固定靶子,一打一个准。
“轰隆,轰隆,轰。
。轰。
。
”
盏茶的功夫,王五就让人带着仅剩的两个炸药包,炸开了堵在街上的杂物,而剩下的爆棚手,手榴弹如同不要钱一般,哪里有阻碍,就往哪里扔,虽然炸开的杂物,仍然散在街上,但是已经足以让人通过了。
“母后,得罪了。”
这样近距离的爆炸,跟着太子逃出来的那帮权贵和宗室,吓的腿都软了,连见过世面,经历过刺杀的皇后也不例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可是亲眼看到,一个铁匠炉子被炸的飞起,一名跑慢了的爆破手,正好没砸了个正中,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太子拉起自己的母亲,将皇后抗在肩上,在盛长槐的贴身保护下,率先从被火药点燃的杂物上趟了过去,盛长槐麾下的人马,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鸿胪寺的杂役和守卫,刚才也已经见识过了,这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延误,紧随其后,跟着盛长槐他们一起从杂物中间撤退。
那帮权贵和宗室,盛长槐带来的人没有任何理会,只有永王被黄公公抱着,黄公公倒是胆大,一点也不害怕,抱着从出城开始,就在没有哭闹的永王仅仅跟着太子。
还是梁山有些不忍心,知道这帮权贵如果被叛军追上,免不了一个死,下令自己剩下不到两百的禁军,两人拖一个,将这些权贵连拉带拽的跟在大部队后面。
但是,因为火枪队的率先撤离,酒楼上的弓箭手无人压制,那帮权贵又落后一步,被射杀了好几个,梁山见状,心里叹了一口气。
“舒王一脉,今日算是倒了大霉了,不知日后能活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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