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相公之子也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不好在置身事外了,连忙劝说盛长槐。
“盛侯,看贵府家人的样子,是真的有急事,您。”
不等他说完,盛长槐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接问盛家管事。
“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说。”
那管事看了看旁边人,有些不好开口,但在一瞧盛长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是盛长槐分家之后才提拔的,也是盛家老人,知道侯爷不好惹,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苦差事,别人都不来,偏派了他,要请不回盛长槐,盛家主君盛怒之下,他能有什么下场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只好硬着头皮讲了出来。
“六姑娘不肯下楼,执意要您背她出阁,主君发了好大的脾气,要不是老太太挡着,差点就给六姑娘动手了,门口围了好些人在看热闹,顾家迎亲的人也一直在等着,刘管事说,二公子的大娘子说侯爷在这边,叫我赶紧请您回去。”
这人还是隐藏了一些,不光是海氏,盛家所有人走之前都给他说过,请不回盛长槐,叫他也不要回来了,甚至盛紘威胁,请不来人,扒了他的皮,这人是管事中最没地位的,别人知道事情不对,把他给推了出来。
此人一看,盛长槐还是不为所动,只能把老太太搬了出来。
“老太太说,侯爷要还自认是盛家子孙,就以最快的速度回拉,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长槐踢了个跟头,差点把旁边那一桌酒席给掀翻了,申相公看事情不太对,赶紧走了过来,简单了解了一下,也是劝说到。
“狗奴才,你竟然敢威胁本侯爷。”
“盛侯,老夫就拖个大,说几句公道话,家和万事兴,即便是您不满意这门婚事,觉得顾指使之前声名狼藉,但今日这事,看在你家祖母的份上,赶紧回吧,你就愿意看着你家妹妹和你叔父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盛长槐脸色漏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一起来赴宴的韩驸马也劝说了一句。
“孟英,回吧,别叫老太太为难。”
盛长槐瞧了一眼韩驸马,看到韩相公也跟着过来了,叹了一口气,给申相公道了个歉,今日虽然是教训家奴,但必将搅了人家的宴席,申相公倒是能理解盛长槐,一点也不在意,看到申相公如此,盛长槐再次拱手给刚才被影响到的客人行礼,都是一些上门巴结申家的底层官员,哪里敢对盛长槐不满,纷纷回礼示意不用在意。
最后给申相公一家,还有齐国公夫妇道歉之后,盛长槐才由申相公之子亲自送到门外,离开申家。
看着盛长槐离开的背影,韩相公漏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
“后生可畏啊?。”
说完,双目灼灼的盯着韩驸马,刚才的话里面意有所指,韩驸马好像不知道韩相公在看他一样,做出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都快当爹的人了,还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难怪太后说他不堪重用,不出面愿意调他离开鸿胪寺。”
说完,扭头就往自己之前的席位上走去,韩相公笑了笑不言语,也是转身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齐国公夫妇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听说韩相公在打压盛长槐吗,而韩驸马看好盛长槐,怎么今天看上去不太一样。
在齐国公夫妇看来,刚才分明就是韩相公看好盛长槐,而韩驸马对盛长槐不太满意,甚至留露出来的几分太后已经放弃盛长槐的样子。
看到齐国公夫妇这副表情,申相公小声在一旁说了一句。
“听说孙女婿和盛侯以前在一起读书,关系莫逆,甚好,甚好,这个属县侯有点意思。”
齐国公夫妇更懵逼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看都是盛长槐性子暴躁,搅了亲家的酒宴,怎么看上去申相公反而很欣赏盛长槐,甚至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叫齐衡和盛长槐以后多来往。
这也正常,齐国公夫妇本来就是平庸之人,也就是投胎投的好,平宁郡主以出身论高地,齐国公更是在盐道上庸庸碌碌,现在都被闲置了,看事情自然只能看到表面。
如果他们知道,在申家门口,张顺一直悄悄观察着进出申家的人,在看到盛家管事进入申家之后,就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牵出一匹骏马,好像一早就知道盛家今天会派人过来,盛长槐也一定会中途离场的事情。
如果他们看到这些,可能会明白韩相公为什么说了一句后生可畏,申相公为啥要提醒他们叫齐衡和盛长槐多来往,如果他们在聪明一点,从韩驸马之前劝说盛长槐和盛长槐走的时候态度不一致就能猜出了,韩驸马是故意那么说,甚至是故意说给韩章韩大相公听的。
他们好歹是见识过朝局的,他们都想不明白,盛家的下人就更不明白了,刚才还一副不愿意出门的侯爷,出了申家之后,直奔拐角之处,从张顺手里接过马缰,就急匆匆的纵马狂奔,专捡没人的小路走。
“别叫,别喊,侯爷去积英巷了,侯爷那么关心六姑娘,她今日出嫁,侯爷怎么可能一面都不漏,回去之后把你的嘴巴闭上,别到处乱说侯爷着急去积英巷的事情,侯爷在申家的事情,一定要多给别人说,明天过后,你到侯府来当差吧。”
盛家管事凌乱了,不过看着手中张顺说是侯爷补偿的银票,他又觉得自己这是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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