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六姑娘是认识我的。”
盛明兰听到之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看姐姐十分面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咦,明儿怎么会认识魏姑娘,她。。。”
盛长槐惊讶了一句,说道一半,马上闭上了嘴,在魏员外和魏姑娘面前说这个,有些不太好,毕竟魏姑娘之前的身份低下。
这魏姑娘也是个豁达之人,知道盛长槐的意思,但她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句说道。
“侯爷,六姑娘确实是见过我的,我还以为六姑娘不记得了,想不到六姑娘的记性如此之好,当年在马球场远远的就瞧了那么一眼,就把我给记住了。”
马球场,经魏姑娘这么一提,盛长槐马上反应过来,这就不奇怪了,那一次在马球场,这魏姑娘确实是去过了,魏姑娘当时也是在那里认识他的,明儿见过也很正常。
盛明兰让她这么一提醒,细细的想了想,马上有了印象,惊讶的指着魏姑娘说道。
“您是,魏,魏。。。”
盛明兰也觉得不好说出这女子之前的身份,连忙换了个方式说道。
“姐姐现在的穿着打扮,和之前大不相同,要不是姐姐提醒,明儿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您,难怪姐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女红也是一流,我之前听嫣然姐姐说起过您,她对您可是赞佩有加。”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乃是广云台的魏行首,广云台乃是教坊司下面的青楼,里面的头牌,自然是精心培养过的,不光要容貌出众,还要投客人所好,能成为行首,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琴棋书画自然是没得说了。
再有,魏行首当年请教过余嫣然刺绣,余嫣然虽然不会因身份就看不起人,但也不是什么人愿意接受宴请讨教的,自然也是因为魏行首在女红这一块乃是好手,两人有共同话题罢了。
“想不到姐姐竟然是魏相公之后,那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魏行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魏员外,见他点了点头,才解释道。
“六姑娘想错了,有容并非是魏相公的后人,而是魏相公同族之后。”
盛明兰想起来了,刚才盛紘在里边听到魏相公这个名字,还说起过魏家的事情,魏相公去世之后,子孙不成器,但同族之中却有一人中了五甲,赐同进士出身,被魏相嫡子看着,用魏家的人脉帮他在朝中谋取差事,可惜的是,当年却和奸党勾结,收取不义之财。
魏相公之子本就因此人榜上了奸党,把嫡支不放在眼里,等到奸党覆灭,此人因此受到连累,东窗事发,一点也没有为他活动的意思,要不然,凭借魏相公的遗泽,还是能保下来的。
想不到魏行首就是盛紘说的那个人的女儿,这就难怪了,东窗事发之后,那人被抄家流放,女儿发卖教坊司也是大宋律令。
盛长槐见魏有容又勾起了伤心之意,有些话也不好在她面前继续说,便叫她和魏员外先离开,目送魏有容和魏员外离开之后,盛明兰突然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给盛长槐行了一礼。
“明儿谢过大哥哥了。”
盛长槐点了点头,自己这妹妹果然聪慧,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自己选魏行首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哥虽然没法改变你要嫁给顾廷烨的想法,但你扫清后顾之忧,这都是当哥哥的应该做的。”
顾廷烨之前虽然名声不好有夸大之嫌,但在青楼楚馆有红颜知己却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顾廷烨为了让明兰愿意嫁给他,赌咒发誓说了许多话,但盛长槐又岂能把主动权交到顾廷烨手里,他的红颜知己,以后就别想在见了,盛长槐并不打算告诉盛明兰。
除了广云台的魏行首,还有绮云楼的芸娘,红袖招的紫芊,好些个以前和顾廷烨有绯闻的花魁,都被盛长槐用花银子赎身了,几乎把汴京有名的青楼花魁差点一网打尽,要不是盛长槐用侯爵的身份威逼利诱青楼老鸨子,再加上出手大方,是万万办不了此事的,甚至于盛长槐还受到了韩驸马的警告,无他,广云台还有个十一娘,盛长槐都要差点动粗了,都没办法说服老鸨子,后来才猜了出来,这十一娘必定身份不简单,恐怕是皇城司在广云台的暗探,也就只有这一个漏网之渔了。
其余的人,盛长槐也没留下来,虽然并没有归还身契,但却帮她们改了籍契,能够以良民的身份嫁人,只要她们不回汴京,盛长槐就不会拿身契说事,留着身契,也是怕她们不听话,等过上十来年,自然会叫人把身契还回去,盛长槐堂堂侯爷,她们还是相信的,就算不愿意,也不敢反对,她们现在的生死可是捏在盛长槐手里,为了盛明兰,盛长槐也是操碎了心。
为了宽盛明兰的心,盛长槐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魏叔为了你大嫂嫂,专门把魏有容认作女儿,就是为了掌握她的婚嫁,也是怕我看上了那魏行首,纳为妾室,其实并非有什么同族之情,要不然,怎么会叫魏姑娘一起来做这场戏,这婚书啥的,可是实打实的,我还是你至亲的兄长呢,又岂能连魏叔都比不上。”
即便是如此,盛明兰还是感动的眼泪汪汪,扑在盛长槐身上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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