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父亲,槐儿并不是对父亲的处罚有何疑义,而是觉得今天晚上这事情有些蹊跷?”
“长槐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哥哥都说了,是杨夫子在父亲面前说的,难不成长槐哥哥是想将我母亲牵涉进来。”
盛长枫听到这话急了,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丝毫没注意到王大娘子的眼神有些不悦,按照规矩,盛家的子女,礼法上的母亲只可能是她王大娘子,其余小妾即便是生了亲生子女,也只能称呼为姨娘,或者叫小娘。
虽然有长柏哥哥的分析,父亲的表情也证实了此言不虚,但是盛长槐仍然觉得此事和林小娘脱不了干系,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于是并没有理会盛长枫,而是继续说的。
“祖母,父亲,此诗是我写的没错,但是,这是在上月十五,和祖母前去观音山禅寺祈福时所写,并未对任何人提起,见过此诗的人,只有孩儿的贴身书童司墨,并无他人知晓?为何会在书院中流传,而且孩儿竟然都没发觉半分??”
盛长槐突然醒悟过来,对了,司墨,只有司墨知道自己做了这首木兰词,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无缘无故的,司墨为何要四处宣传。
盛老太太却听明白了,不等盛紘开口,直接向外边喊了一句。
“冬荣,马上将司墨带到这里,来的路上,不要让他和任何人说话。”
盛老太太此话一出,盛紘觉得非常有道理,并没有多说一句话,林小娘突然漏出一丝慌乱,被一直注意她的盛长槐察觉,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此事绝对和林小娘有关,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将这司墨留下来。
事已至此,盛长槐只能等司墨到来,看祖母能不能在他口中审问出什么来,自己这段时间也待他不薄,他为何莫名其妙的要将自己的诗词外传,这可是做书童的大忌,在未得到主人许可,不许将主家的事情外传,寻常下人在入府之前都会培训,何况这等重要的下人。
此时的盛家偏厅之中,众多婆子女史大气都不敢出,半年前盛老太太雷霆之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晚虽然事情得以解决,丫鬟下人都没受到影响。
但是之后,林小娘被剥夺管家之权,王大娘子再次掌权,先是将几个之前对盛长槐不恭的下人打了一顿,发卖出去,由借机将这院子里里外外的女史下人们敲打了一遍,之前巴结林小娘的那一波人,不是赶到庄子上去,就是留在盛府干粗活。
就连主君身旁的秋禾,也被王大娘子抓了个把柄,不许在正房伺候,连主君给起的名字都不许再用,改回迟五,赶到外院去和门房混在一起,就是因为他和林小娘身边的周雪娘有些不清不楚。
也就是顾忌主君的面子,周雪娘又是林小娘的贴身人,要不然周雪娘也绝对落不了好。
即便是如此,林小娘之前穿不了的,赏赐给了周雪娘的那些旧衣服,这周雪娘之后再也不敢穿了,因为大娘子说了一句,穿的花花绿绿的,和窑姐一般,难不成是想勾引家里的哪个少爷。一个正青春年少的姑娘家,现在只敢和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妈妈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