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他脚步一顿,偏头斜睨向墙角的方向,深深叹气,“你躲到什么时候?”
沈安宁身子微微一紧,连忙左右查看有没有暴露的地方。
叶锦望着那飘落的衣角被一点一点拽回,扶额,“快出来。”
怪不得昨儿她在他怀里一直睡的不安稳,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风吹过,一片寂静无声。
叶锦俊逸的容颜染上一抹宠溺而无可奈何的笑,“想跟来就跟着,先出来。”
脚步一横,沈安宁眉眼涌上心虚,垂着头不说话。
叶锦走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等到查案的地方,叶锦见这女人一路上半句话不讲,只是清丽绝美的小脸满是愧疚,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不由得挑眉道,“怎么?”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办公了。”沈安宁偷偷看他,“其实我只是想跟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实在不方便的话,我要不先回去?”
“不打扰。”叶锦敲敲她的额间。
他近来的确很忙,忙的每次早上出府她还没醒,晚上回去时她又已经睡着,一次几乎一连好几天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
要说真不想她,怎么可能?
沈安宁听叶锦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一抬头,见叶锦把她带到帝京边上一户人家内,疑惑地道,“这里是...”
“事故的发生地之一。”叶锦道,“这些天来,帝京频繁有平民百姓离奇横死家中,我奉皇命,调查凶手。”
“横死家中?”沈安宁拧眉,“狗皇帝让你查?”
“狗皇帝?”叶锦一愣。
“南阳王府乃是北魏世袭王府,功勋显著,他照样为难你,恨不得置南阳王府于死地。”沈安宁冷哼道,“还有,我爹爹和兄长为北魏鞠躬尽瘁,他一样看宁远将军府像扎着一根刺1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等北魏边境彻底安稳下来,狗皇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收回宁远将军府兵权,废掉我爹爹和兄长。”
前世,便是如此。
约莫是一年后,他爹爹跟兄长凯旋而归,明明立下大功,却不知怎的,被扣下一个莫须有的贪污罪。
狗皇帝借着这把东风,顺势查封宁远将军府,还把将军府兵权收走。
再后来,他爹爹和兄长被囚禁,要是叶锦死死护着,他爹和兄长早就被狗皇帝拉下去砍头了!
叶锦看着沈安宁,掌心抚上她的后脑勺,“你说的不对。”
沈安宁刚想撇嘴,就听叶锦又道,“叫狗多便宜他?他连狗都不如。”
沈安宁神情呆滞的望向叶锦。
叶锦是在...骂人?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句脏话,从叶锦嘴里说出口,似乎跟别人很不一样。
“傻了?”叶锦勾唇道。
“才没有。”沈安宁偏过头,很快,像是想到什么,拧眉道,“狗皇帝不会又给你下套吧?”
狗皇帝这种自导自演的戏码可没少干,要真是这样,叶锦查的出凶手才怪。
“是也不是。”叶锦道,“这个案子自从发生以后,从京兆尹到安王,一个月的时间来来回回经过七八个人,都没有查到凶手。”
“这是一桩无头案,狗皇帝交给我,想为难完是肯定的。”叶锦淡然道,“狗皇帝如此费心费力调查,想来这个案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