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眼睛一亮,她指尖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字。
“我能见他吗?”
老南阳王皱眉道,“你这时候见他也于事无补,何况小锦这孩子要强,或许并不想让你看见他在天牢狼狈的样子。”
“我知道。”沈安宁继续写道,“但天牢很苦,他需要我。”
老南阳王一怔,思忖片刻,点头道,“好,我来安排,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去见他一面。”
沈安宁眉眼弯弯。
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萧轻梧急匆匆的赶来南阳王府。
“我方才被我爹缠的有些脱不开身。”萧轻梧有些气喘,“听说君泽被扣进天牢,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老南阳王耸耸肩膀,“你先给安宁丫头解开穴道。”
萧轻梧听老南阳王发话,这才看见坐在那一句话都不说的沈安宁,他上前疑惑地道,“被点了哑穴?君泽点的?”
沈安宁嘴角抽搐。
还不够明显么...
萧轻梧指尖一点,沈安宁瞬间长舒一口气,将今日秦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跟萧轻梧交待一遍。
“岂有此理1萧轻梧拍桌道,愤愤不平地道,“这么不明不白就把君泽扣走,简直欺人太甚1
“静候拿一对儿女作为筹码,陷害我跟叶锦。”沈安宁冷声道,“区区一个静候府,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他后头,定还有别的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能让静候如此放心,如此卖命,只有北魏皇室。
今日这国公府内,能跟静候密谋的人,也只有一个。
只是沈安宁不明白,赵楚泽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想到这里,沈安宁忽然记起那根骨笛,之前那丫鬟搜身,只搜到发簪,没有把她的骨笛搜出来。
那这跟骨笛...沈安宁赶忙探手到腰间,面色大变。
骨笛...不见了!
“不舒服?”萧轻梧见沈安宁神情不对劲,疑惑问道。
“没有。”沈安宁镇定心神。
现在这事情已经一团糟,实在是分不出心思去找骨笛。
还是先把叶锦救出来再说。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萧轻梧问道。
沈安宁站起身来,嗤笑道,“怎么办?今日在国公府,静候可是给我们摆了好大一道,这个时候不去问候问候他,岂不是可惜?”
萧轻梧挑眉,“我有空,陪你一起去。”
沈安宁的选择很对,静候既然受人指使,那么他口中一定能问出很多东西。
甚至,如若能够想办法说服静候作为证人出来指认,那么孙欣雨和孙永山一案就能够结下。
君泽就清白了。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总归需要试一试。
“好。”沈安宁道。
她心系叶锦,如今正是需要有人协助的时候,萧轻梧能够来帮忙,可谓是雪中送炭,沈安宁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谢意,只能先藏在心中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吧。”老南阳王摆摆手,“别打扰我修花草。”
沈安宁听着老爷子虽然语气嫌弃,但眉目却和蔼慈善,不由得一暖,“老爷子你放心,我一定把叶锦平安救出来1
老南阳王一顿,笑道,“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