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山巅的飞升台,此刻正笼罩在大片斑斓流光里面,时而见到一股股邪异血光撕裂阵法光云,轻易侵蚀出一个个千百丈大的「孔洞」
一阵阵宏大而磅礴的法力波动骤然自飞升台那里传出。
赵升见此情形脸色微变,陡然化作一道流光,向飞升台激射而去。
区区千里虚空,转瞬飞过!
飞到防御大阵边缘,赵升骤然停下身形,往飞升台上望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化神大战立刻落入他眼底,再看清那个熟悉的巨大身影时,赵升心里勐的一紧,刹那间一股惊天杀意爆发而出,径直冲飞升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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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身下血海掀起阵阵巨浪,浪花中无数惨白人脸腾空而起,带着长长的血色尾焰,向着飞升塔疯狂冲去。
流光溢彩的飞升塔前,一位九丈余高,通体玄黄犹如金铸一般的伟岸巨人忽然面露喜色,看也不看来袭的血灵,勐的一拳轰出。
拳光席卷而去,浩浩汤汤充塞天地,摧枯拉朽的将漫天血灵泯灭一空。
与此同时,一道佛光闪过,一位身形瘦弱,身上僧袍破破烂烂的的老和尚忽然出现在巨人身旁,一脸惊喜的嚷嚷道:「老衲之前找人算过,卦象显示枯木逢春!这不关键时刻,果然有援军来了!」
玄人不,赵氏老祖宗赵玄靖对癫僧的话充耳不闻,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大日法相之前的那个人。
突然间,哈哈狂笑起来!
癫僧见此情形,,目光也随着望向飞升台外,等看清来人面容,脸上顿时露出大为惊异的表情。
恰在这时,一道浩荡如雷霆的肃杀之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老祖宗万安,孙儿应该没来迟吧!」
「哈哈,来的正好!」赵玄靖豪气干云的大笑道,冰冷的目光同时落到了那个血神子身上。
眼见破坏飞升塔的机会无法实现,血色诡影忽然显现出一张惨白阴鹫的面孔,阴恻恻的喝道:「该死,赵降龙,这会算你走运!日后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说完,它根本不见任何迟疑,身下血海陡然收敛成一团血色光球,轻松洞穿了大阵光云向下方界膜急坠而下,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赵升眼中凶光一闪,背后大日法相骤然涌现出数以千计的巨大炽白火剑。
伸手一挥,密密麻麻的火剑闪电般激射而出,冲血色光球飞快追杀过去。
下一刻,他身化玄光,正要追去,耳边却传来:「穹天不要追了,让它去吧!」
听到赵玄靖的吩咐,赵升不由散去玄光,抬头看向飞升台,正好看到大阵光云裂出一条光路。
他微微一笑,身体陡然从原地消失。
很快,赵升,赵玄靖和癫僧三大化神重聚于飞升塔前。
赵玄靖收起玄黄战体,重新缩小成两丈余高。他望着略显沧桑的赵升,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癫僧本能却是啧啧有声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再三打量过后,一脸惊奇的唱喏道:「阿弥陀佛!老衲还以为你小子早死在时空风暴里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能活着回来!
赵老大,你真的瞒得世人好苦啊!」
癫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年南天赵氏便对外宣称,家族十六老祖供奉于祖先堂的本命魂灯突然熄灭,而这也代表着本人已经陨落。
谁又能想到赵穹天不仅「死而复活」了,甚至一举晋升成世间罕见的化神真君。
赵玄靖欣慰的看着自家最杰出的子孙,丝毫不在意癫僧小小的阴阳怪气。
「孙儿让老祖宗担心了!」赵升整理衣袍,当即冲赵玄靖深深躬身稽了一礼。
「人回来了就好,就好啊,哈哈!」赵玄靖哈哈大笑着,伸手将他扶起,此刻憋在心头五百年的郁气,终于完全释放出来。
赵升站直身体,脸上也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次要不是有命妖出手相助,他今世都难以飞越长达四百恒年的遥远虚海,同样无法活着返回家乡。
大笑之后,赵玄靖收敛笑意,扭头看向癫僧:「老和尚,我与孙儿正有一肚子话要说,你嘛,该去哪儿,去哪儿!」
「好你个赵老大!刚才是谁帮你打退血神子的,你想一句话赶老衲走,老衲偏偏就不走了!」
赵玄靖见癫僧故意「撒泼」,不由哭笑不得,面对几百年的老战友
,他真不好用上强硬手段。
赵升见状,轻轻上前两步,单手一翻,指间光芒闪过,手上忽然多了一尊尺许高,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金身佛像。
佛像半身跌坐,面容似笑似怒,双手各自捏出一道奇特法印,隐隐散发出隐晦而玄妙的禅意。
「咦,这这是」癫僧一见之下,顿时吃惊的嘴里结结巴巴的喊道。
「这尊迦罗世尊法像,乃晚辈无意间偶得,今日便送与癫僧前辈吧!」
其实,佛像是赵升从须弥戒里翻出来的,反正放在无用索性送给癫僧,顺便把他打发走。
「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别在反悔!」癫僧一把夺过佛像,表情异常认真的说道。
这位大雪山圣心寺的大德活佛,着实乃无数僧人中的异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活佛身份。
赵升笑道:「前辈放心,在下绝对不会后悔!」
「那行,老衲找地方禅悟佛理,不打扰你们祖孙俩了。去休,去休!」
说着,癫僧单掌一竖,接着步步生莲,须臾间走出飞升台,很快落入茫茫云海深处,消失不见。
等到癫僧离去,赵玄靖便急切问道:「穹天,你快说说,这五百年来你为何出现身,都躲到哪儿去了?」
「五百年?!」赵升闻言心头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