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这位守护骑士说道。
艾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米莱则是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周围人?
欢呼!
矿工们、北境骑兵们欢呼着。
那些斯维特拉领的士兵,此刻的俘虏面面相觑。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领主。
然后——
“伊诺丝小姐呢?”
“领主大人呢?”
俘虏的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人们四处张望,最终,在矿场营地的入口处看到了这位女士。
她站在那,脸色难看地看着被茜拉挡住的去路。
“让开!”
伊诺丝低吼道。
“呵。”
茜拉冷笑了一声。
伊诺丝当即抬手就向着茜拉打去。
速度很快,也相当有技巧。
特别是那枚戒指上,凸起了一根被染黑的细针。
“既然不让开,那就去死吧!”
伊诺丝低吼着。
她是成为了玩物,但是她也学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向茜拉这样的女人,她一只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杀……嗯?
就在伊诺丝准备聆听茜拉哀嚎的时候,她的手掌被茜拉一把抓住。
然后——
咔吧!
“啊啊啊啊!”
“我的手断了!”
伊诺丝抱着手腕哀嚎着。
“这种小把戏,我五岁就会了。”
茜拉手指间出现了那枚戒指。
赫然是,伊诺丝之前那枚。
在扭断伊诺丝手腕的时候,茜拉顺势将这枚戒指撸了下来。
看着捏着戒指,眼中冰冷的茜拉,伊诺丝顾不上惨叫了,她连连后退,大声说道“你不能杀我!法波尔的骑兵马上就到了!”
“只有我活着!”
“你们才能够活着!”
“哈哈哈!”
“还是我赢了!”
“伱以为我刚刚离开,真的是为了去叫这些废物旁观决斗吗?”
“不是的!”
“我启动了一個传送阵——一个连接着法波尔的传送阵,在那边五千法波尔骑兵早已蓄势待发,他们会将你们全都踏碎!”
伊诺丝说着就发出了狂笑。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那些斯维特拉领的俘虏们,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伊诺丝。
“伊诺丝大人,您在说什么啊?”
“您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艾特,这位肯迪尔斯的弟子,甘愿充当死士刺杀歌德的年轻人,一脸震惊地看着伊诺丝,嘴里不停地问着,求证着。
“呵,废物!”
“我怎么会开玩笑?”
“我能够离开博德,本来就是一次多方的交易,你真的以为我一直在斯维特拉领吗?”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废物?”
“当你在房间外向我告白的时候,歇福斯就在我的床上,你这个废物!”
伊诺丝的话语,让艾特脸色煞白。
年轻人踉跄倒地,这一幕却更加刺激到了伊诺丝。
“哈哈哈哈!”
轰隆隆!
伊诺丝大声狂笑着,但声音却随即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掩盖了,是法波尔的骑兵。
五千法波尔骑兵,跨越了内海而来。
他们旌旗招展。
他们盔明甲亮。
他们杀气腾腾。
他们吹起了号角,他们发动了冲锋,他们……掉进了虫子窝。
一群又一群的虫豸在黑暗中飞起。
它们从铠甲缝隙中钻入。
它们吸食着法波尔骑兵们的鲜血。
它们从撕裂的伤口中,钻入法波尔骑兵的身躯内。
疼!
痒!
痛!
“啊啊啊!”
一个又一个冲锋中的法波尔骑兵落马了。
但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出现——
“不要哭,不要怕~哼哼~虫儿飞~蘑菇笑~随着黑夜起舞吧~”
披着斗篷的格吉尔漫步在鲜血之中,他的手中捏着一朵张嘴狂笑的蘑菇,他的嘴中哼唱着母亲最爱的小调,每当他走过法波尔骑士身边时,那些法波尔骑兵好像是感染了瘟疫一般,成片成片的坠马了。
面甲下,他们的面容一会哭,一会笑。
他们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最终,他们发狂。
他们相互劈砍。
他们相互杀戮。
尸体、一具跟着一具。
鲜血,最终成河。
格吉尔一步一步走到了伊诺丝面前,他摘下斗篷,恢复了原本的容貌的克家三子,低头看着呆滞的伊诺丝,嘴角浅浅的笑着,他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北境是克家的,永远只会是克家。”
说完,格吉尔收起了蘑菇。
更多的虫子从地上爬到了伊诺丝的身体上。
它们吸食、撕咬着伊诺丝。
“啊啊啊啊!”
更加凄厉地喊声响起了。
但是,谁也不会同情她。
叛徒!
最被人痛恨着。
同样的,格吉尔也被人惊惧着。
即使是北境骑兵看向格吉尔的目光,都是惊疑不定。
包括亚特和思林。
茜拉更是在格吉尔走过来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
格吉尔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
但无所谓。
他是北境守护者、大公史高治克的第三子格吉尔克。
他秉承着克家的血脉,守护北境。
他牢记着克家的家规,保护家人。
即使……
不被理解。
格吉尔克心底默默想着,就要在人群中寻找歌德的身影,他想要再看自己的弟弟一眼,即使是被厌恶着,但是等到他扭头时,才发现歌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用自己身躯遮挡着远处人们的视线。
歌德抬起手,搀扶着格吉尔。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消耗过度就别强撑了,兄长大人。”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