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酸意不浓也不淡。
她一时还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认真回道“可论起海鲜。。我可没有连小哥做得好。”
“那你若这般喜欢,以后我做给你吃。”
“王爷会做?”晏云棠惊讶道。
“只要有心,还能学不会?我可不想因为区区一道菜,就总听你夸赞别的男子。”
这下,她听明白了。
他竟然吃连莘的醋。晏云棠觉得好笑。
她装作不明白,附和道“嗯,学学自然是好的。等学会了,日后自己想吃,也不用求着旁人去做。”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连小哥手艺好,又有耐心,王爷跟着他学一定没错。”
赵琰挑眉。“谁说我要跟他学了?”
晏云棠装无辜。“可除了他,谁会啊?”
赵琰一时答不上来,却还是不屑一顾,转而嘲讽一句。
“你倒是很了解他。”
知道他是在吃醋,所以她对他的嘲讽没有感到半点不适。她依旧笑嘻嘻。
“相处了两个多月,不止是我,大家都了解他。”
“两月就足以了解一个人了?”
“有的人心思深沉,跟他生活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真正了解他。可还有些人,就像连小哥这样的,单纯又真诚,所思所想皆在脸上,初次相识,他是怎么样,往后就还是什么样。”
“呵。所以棠妹妹的意思是,与他人相交是白首如新,与那连小哥就是倾盖如故了?”
赵琰更不屑了。
晏云棠感觉她若再不解释,赵琰可能真的要生气了。
她看似无意般自然道出一句“王爷的意思没错,但用词却不妥当。我既不会跟连小哥白首,也谈不上与他如故。”
赵琰不买账,冷不防哂笑一声,继续埋头捡生蚝。
晏云棠把嘴悄悄一撇,望着他的背影继续道“只不过,我盼着我的流萤既能与他倾盖如故,也能与他白首同心。”
话音落下,赵琰那只正在泥沙里翻找生蚝的手,不受控制地停下了动作。
他直起腰板,回头望着晏云棠。
思量了一回,才问“棠妹妹的意思是,流萤与那连小哥。。?”
晏云棠点头笑笑,笑容里是老母亲般的欣慰。
“原来是如此。。”
赵琰顿悟。原来是我草木皆兵了。
打从在船上救下晏云棠那日起,他先是得知连莘不顾自身安危舍命救下晏云棠,后来又从旁人口中频频听到对连莘的夸赞,一股熟悉的异样感冒上了心头。
鉴于之前万箴给他带来的教训,赵琰立刻将连莘划到了自己的对角,视其为一枚潜在的情敌。所以日常连莘的乐于助人和勤勉肯干,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曲意讨好,奉承巴结。
怎么看都碍眼。
可是原来。。
西风啸南音,错解良人意。
飞醋吃了几天,牙都酸了。
晏云棠装作不知赵琰的误会,小脸仰起,天真笑道“自然是如此,否则还能是什么?所以,姨夫看重他,我比谁都高兴。我盼着他日后能成才,这样流萤也能得个好归宿。”
赵琰再仔细一想,连莘的嫌疑一点点被洗去。明白过来后,他心里虽舒坦了放心了,可面上却难为情起来。他以为晏云棠当真没有看出他的多虑,嘴上也就不再改口,敷衍了两句就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