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秦笙看着自己的日记,凝重地提笔写到:10月31日,打牌。
李应允在一旁看着他的徒弟那张苦瓜脸,本来因为被秦笙打的难受的脸瞬间就舒展了。
李应允乐了:“你小子怕啥?怕自己被打牌给耽误了?不是我说啊,你要是真的沉迷于打牌,你也做不了骑士。”
“别怕,相信你自己。”说完李应允还拍了拍秦笙的肩膀,然后拍拍手,乐呵呵地走了。
秦笙刚听这话时老感动了,等师父走了之后他又反应过来,师父这情商,真够高的啊……
师父这话,有点道理,但不多。
秦笙突然想起任小粟临走之前交代的事情,他把呼吸术文字化了,骑士们都抄录了一份,任小粟翻译出来的东西,大家也各有一份。
而羊皮纸去哪了呢?李应允看着挺喜欢的,就自己拿着了,说打算当成传家宝得了,反正除了任小粟都看不懂。
高级。
所以秦笙也不完完全全是在打牌,开玩笑诶,你以为我秦笙真就天天打牌啥也不干嘛?
总得吃饭喝水睡觉吧?
顺便尝试了一下呼吸术,不过还是没什么头绪。
秦笙挠挠头,实在是无从下手。
额,不对,严谨一点,无从下嘴。
……
傍晚,火种圣山上,任小粟和杨小槿在搭好的帐篷里休息。
至于零?她被任小粟关了起来,被从庆缜那里带来的东西变相囚禁了。
任小粟和杨小槿都觉得明天再继续问她事情,毕竟他们都精力有限,不如休息好了再继续。
搭好帐篷后,任小粟躺在帐篷外,双手作枕,看着天上的星星。
听到一旁的脚步声,他没有看过去,轻笑着说:“在我的认知里,这个时候我嘴里总应该叼着一根草,然后和你一起躺在这里看星星。”
杨小槿也平躺下来,看着美丽的星空笑着问:“为什么?”
任小粟很自然地说:“因为比较浪漫吧。”
杨小槿迅速从旁边扯下一根草,递给他:“喏,叼着吧你。”
任小粟嘿嘿笑着,顺手接过来,叼在嘴里。
圣山上,星空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远方袭来兰花香。两个少男少女难得享受这一方宁静。
微风吹拂着任小粟的发丝,钻进杨小槿的发梢,带来青草的鲜香,再将两人的烦恼都吹远。
真惬意啊……
任小粟闭着眼睛,突然开口了:“小槿,你觉得怎么处理零比较好?”
杨小槿也没有睁眼,平静地说:“你心里有答案了,不是么?”
任小粟却没有应有的惊讶:“你怎么知道?”睁开眼睛,侧过头看着杨小槿。
杨小槿听见动静也侧着头看着他,笑着说:“因为你好像想起了什么。”
“在你知道你的身世之后,你似乎多了很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那么你应该是记起了什么事情,有了什么办法。”
任小粟听着一愣一愣的,这……小槿你怕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杨小槿看他愣愣的样子就笑地更高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任小粟点点头:“头一次发现蛔虫知道自己是蛔虫的。”
杨小槿嗔怒,打了他胸口一拳。
任小粟惨叫:“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