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仙舞剑破天,醉里浮生若梦(1 / 2)

宁采臣兀自洗了个澡,只觉得神清气爽,将聂小倩的遗骸小心裹起来,便准备往雅座方向而去。

此时外面雷声大作,客栈大堂之中躲雨者众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nbp;&nbp;因都是镇上人,店家也不好赶人,只好不断朝住店客人躬身道歉,宁采臣倒是不介意,他喜欢人多,这个小镇的繁华他平生仅见,若是换做之前,&nbp;&nbp;他肯定想方设法在这里住下来。

不过现在,已是半妖之身,只能跟随吴行知身边,免得被修行人当做妖魔打杀了去,这一点,宁采臣倒没有觉得不满,甚至很是乐意,一方面是为报恩,另一方面,能够四方游历也是他所好,这小镇尚且如此,那杭州城呢?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虽身穿布衣,&nbp;&nbp;但举手抬足之间周身气势让人只觉得对方宛若将军常服而行,&nbp;&nbp;不敢小视,&nbp;&nbp;宁采臣暗赞一声,&nbp;&nbp;端是一条好汉子。

“好久不见。”

那汉子望着宁采臣,开口说道。

宁采臣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是否在与自己说话,不过自己与对方平生素未谋面,这里人又极多,估计只是自己多想,于是宁采臣步履不停,只是微微侧身,准备与对方擦肩而过。

那人却横臂,拦住了宁采臣去路。。

“不记得我了?”

宁采臣这才确定对方真是在同自己对话,他看着对方的脸,倒是生不出什么恶感,于是退后几步,与对方当面,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汉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喃喃了一声:“看来师父灵智还未苏醒,难怪”

宁采臣听力惊人,周围杂乱声不息也捕捉到了对方自语,于是反问:“师父?”

汉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双目突然散发出淡淡青芒,然后面色猛的一变:“你身上怎么有妖气!”

宁采臣面色也是一变,身子情不自禁往后缩:“你是修行人?”

那汉子却不由分说伸出手来便朝着宁采臣胳膊抓去:“跟我走!”

宁采臣哪敢让对方如愿,自从身怀妖气之后,他一直战战兢兢,生怕被修行人发现,此时只当对方要斩妖除魔,顿时一声尖叫,疯狂朝着楼梯逃窜而去,口中高呼:“吴兄救我!”

汉子冷哼一声:“果然还是这幅德性。”

他却没有去追赶,而是手指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

“定!”

宁采臣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心中大骇,连忙想要动用体内恶魔果实的力量变成巨象,期盼引起楼上吴行知的注意,但是还没有等他变身,一只大手已经轻抚在他后背,他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大汉单手将对方揽住,见周围众人因为宁采臣之前高呼而侧目过来,他便冷哼了一声,掏出一块腰牌,道:“官府做事,闲人退让。”

众人顿时收回目光,不敢多言。

大汉抬头望了望楼上,目光之中复杂万分。

“命运”

二楼,雅座。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够了!我认输了!”

酒剑仙暴跳如雷,指着吴行知的鼻子大骂道:“这些可都是我多年心血,哪有你这样滥饮的!酒葫芦我送你,别再喝我的酒了!”

吴行知脸上带着红晕,身形有些摇摇晃晃,此时壶中酒已经换到第三种,这酒剑仙所酿的酒果然不同凡响,即便是吴行知也有了醉意,他大笑道:“什么滥饮,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吗?你这個酒鬼端是小气,实在舍不得,你过来抢啊。”

酒剑仙脸色青白交替,若不是约定,他早就抢回葫芦了,他没有想到吴行知酒量恐怖至此,居然真能喝下如此海量,他在原地急得跳脚却无可奈何,只能怒斥道:“我酒剑仙岂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说好酒葫芦输给你便输给你,但是这葫芦中佳酿可没有算在约定之中!”

“不,赌约还没有结束,兴许我喝不完呢?”吴行知晃动着手中酒葫芦,嘿嘿一笑:“我吴行知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若是喝不完,自然包你一辈子酒水。”

“这,这怎么能比!”酒剑仙怒道:“我这壶中收集天下美酒,采强横妖魔炼化,世间仅此一壶,喝一口少一口!”

“我不用你的酒水,葫芦也送给你,你已经赚大了,还要如何?”他痛心疾首:“我酒剑仙逍遥于世只有两件法宝伴生,佩剑被你毁去,这葫芦已经是最后一件,能纳万物,可变换大小,妙用无穷,别人就算是拿城池来我也不换,你不要贪心不足!”

“我拒绝。”吴行知美滋滋又牛饮了一口:“我说过了,你要么选择强抢,要么,就老老实实与我痛饮一番。”

酒剑仙气得胡须皆立,愣是拿吴行知没办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一口将酒坛中酒喝尽,然后一脚踹碎酒坛,道:“没酒了!”

吴行知笑眯眯的挥了挥手,酒坛顿时摆满整个雅座。

“多喝点,喝醉了就不心疼了。”

酒剑仙化悲愤为酒量,抱起半人高的酒坛便灌了起来,吴行知哈哈大笑,甚至扬声道:“再好的美酒,独饮无味,不要苦着一张脸,既然有缘一同饮酒,你我便是酒友,今日不醉不归如何?”

“少来,你喝着我的珍酿,还好意思说这些漂亮话。”

为了尽量挽回损失,酒剑仙对吴行知的酒毫不客气,半人高的酒坛一坛接一坛,就差把整个人都泡在里边了。

大概是心中悲愤,酒剑仙很快便又醉了,一下子把之前纠纷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过来揽着吴行知肩膀,口齿不清道:“你你也算是个奇人,我酒剑仙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酒量比我好的,今日我算是服了!”

“过奖过奖!”吴行知满脸的张狂笑意,双眼迷离,也是半醉状态了:“我吴行知行走诸天,也是第一次碰到能够把我喝醉的酒,你这酒剑仙名不虚传!”

“那当然!”酒剑仙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膛:“我平生无所爱,只好杯中之物,即便天上仙佛在世,在酒之一道上,也莫有人敢与我争锋!”

“你小子有潜质,怎么样,要不要继承我酒剑仙的衣钵?”

“我吴行知何须学他人本事?”吴行知大笑:“这诸天至尊,万界仙佛,没有任何存在配教老子,更何况你?”

“好大的口口气!”酒剑仙道:“传闻炼体一脉皆是狂徒,可惜我生的晚,未能见过千年前盛况,如今天地封绝,修行再无前路,不然我早就立地成仙,与那漫天仙佛争锋。”

“哦?你一直说什么炼体一脉,到底是什么来头?”吴行知开口问道。

“我也只是从古籍中得知罢了。”酒剑仙饮了一坛酒,道:“玄功,金刚不坏,这些上古神功如今早就已经失传了,就算有人想练,也再也练不到千年前那境地,不说那魔头,就说千年前那猴子,可谓是凭借一身炼体神功杀得日月无光,仙佛退避。”

“呵——”他冷笑了一声:“如今妖孽横行,鬼怪肆虐,人间民不聊生,也有他一寸之功。”

“猴子?”吴行知大奇:“妖怪?”

“只是一只猢狲罢了。”酒剑仙一拍吴行知肩膀:“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陈年旧事,你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曾婚配?”

这话题倒是转换得很快,看着对方突然有些猥琐的嘴脸,吴行知哭笑不得,道:“怎地?”谷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