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呢?过来!”易传宗喝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手里的骨头。
他对于蛋黄和白阳还是很放心的,不怕尚台会伤着他们,倒不是他对自己的枪法自信。
主要是他对于蛋黄和白阳很有信心,这两个小家伙可是通过了他的射击特训,虽然没有用实弹速度有些慢,但是它们闪躲意识可是超级强的。
视力方面它们稍微差点,但是反应速度是人的四倍左右,速度是人的两倍。
经过训练之后,对方朝着哪里打它们都能预判,第一次面对它们,想击中它们很难,两个小家伙也是有两套假动作的!
蛋黄和白阳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略微放松,缓缓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视线却一直在盯着尚台,防止他进行偷袭。
易传宗就没有那么谨慎了,在蛋黄和白阳一条狗分了一根骨头之后,他对着尚台咧嘴一笑,他其实真的在唤狗。
要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不认为是个误会,那就那么想吧,因为他是故意的!
易传宗一边摸着狗头,一边对着尚台在笑,就是这个笑容不太友善。
院子里面只有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声音,尚台也是忍着没有发作,他要是有什么反应,那不就当自己是狗了吗?
黄景益没有说护,而是看着棋盘在沉思,而对面陌生的老者还在想着怎么破局,大势已成也得尝试找条活路才行,说不定就有一妙手能够挽救整盘棋。
尚台紧紧地皱着眉头,他刚才一直怒视着易传宗,在心中略微平息之后,他隐隐想起了易传宗是谁。
这是今天钳工技术大赛的冠军,只不过相比较当初参赛的时候,现在整个人黑了不只是一个刻度,一整个夏天的日光浴,造就了近乎一块炭!就连体型都稍微胖了一些。
并且气质也很是不同,当时易传宗面容严肃谨慎,站在场中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和现在懒散的模样根本联想不到一块去。
这般变化之下,着实有些难认。
不过认出来之后,尚台变得更加疑惑了,他有得罪这人吗?
当时他就是替领导到场视察一下比赛,他本身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掺和考核的任何项目,怎么这人就记仇刁难他。
想着想着,尚台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当时不只是他去了,周允诚也是过去了,并且还在那炽热的车间里面接连待了好多天。
当时他只是感觉有点奇怪,毕竟周允诚平时对工业没有太多的兴趣,也不是个喜欢运动的主,在那么热的车间里面待着简直是受罪,图什么?
易传宗见他这表情,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这模样应该是想到,并且确定了原因。
没有一份刁难是无辜的,王八蛋惦记着他媳妇儿,没直接赶人就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
院子里面陷入了安静,只有偶尔响起的落子的声音。
白阳和蛋黄没有叫唤,它们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尚台的身上,因为它们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现在尚台的态度也不太友善。
只是它们感觉有些奇怪,敌人在这里,为什么不干掉?
又过了一会儿,桌前陌生的老者苦笑着摇摇头,“老先生,我输了。”岂止是输了,从头到尾没感觉什么难处,临到末了儿才发现对面大势已成,自然而然地就输了。
黄景益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若非性格相合、地位等同之类的特殊情况,敢一直赢领导棋的人不多。
碰巧,黄景益下棋很久没有输过了,想输很难。
那么陌生地老者眉头紧蹙地看着这盘棋,他的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似是若有所悟,偏偏又有些想不通。
看了好久,他只能是苦笑着摇摇头,朝着前面拱拱手就站起身来,那意思就是要走了。一盘棋就够了,自知之明是一方面,没有悟透也是一方面,多了无用。
《仙木奇缘》
陌生的老者站起身后朝着门口看去,他有些欲言又止。
易传宗倒是发现了他的表情,但是他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依旧是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面。
见他这副模样,那名陌生的老者没有再自讨没趣,只是对黄景益拱拱手,“以后再来找老先生请教。”
黄景益平静地点点头应道:“好。”
那名陌生的老者也是微微颔首,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尚台则是眼神愤怒地看着易传宗,这家伙还真是敢!竟然这种态度对领导。
易传宗依旧是那副眼帘低垂的模样,眼神平静地看着尚台,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对自己的底线很高,因为越是有钱、越是有权、越是掌握着力量,动辄之间就会触碰、违反、打破一些规则,造成的后果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这种感觉也会让人迷失。
如果不恪守本心,黑暗之中,掌控了知识和力量的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不敢想、不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他知道,自己在这科技落后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但是他对外人又将自己的底线很低,低到什么程度,低到人和野兽之间的差距。他不会轻易生气。
底线就像是囚禁着力量的笼子,在此之前他会惩罚,他会警告,他会示威,他会妥协。
他不会让人触碰自己的笼子,因为从里面伸出来的爪子就够抹除所有的东西。
而在什么形式下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这取决于他的心情。
现在他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因为愤怒是魔鬼,会冲昏人的头脑,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眼前这个国字脸的家伙心中就在想着对付他,偏偏他现在不好处理。
…
说来也是他引起的,但是让他和颜悦色地对待着这两人,他不愿。
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太放肆,但是他喜欢自由,不愿意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这是能力,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样。
那名陌生的老者走了两步,才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他转头轻喝了一声,“小尚,你干嘛呢?”
“抱歉,领导,我走神了。”
尚台连忙跟了上去,老者也是继续朝着前面走着。
两坐上车之后,周姓的老者看着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口中称赞道:“威严凶悍中又带着一种异样的祥和,雄狮充满着力量巡视领地,雌狮负责狩猎和哺育。”
“这两尊石狮子的形象虽然不似传统狮子那么标准,但是如此佳作绝对算得上是推陈出新。正巧我国工业当崛起,工业是血脉,农业是命脉,我越是观察就越是感觉相得映彰,心中感觉玄妙异常,要是能放在单位的大门口那实在是完美。”
尚台坐在前面沉默地低着头,他今天非常地失职。
就今天两人的待遇,想让那人将这两头石狮子让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周姓的老者叹息一声,道:“算了,开车吧。”
一直到汽车启动,尚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他也没弄明白两人的过节。
走出这条胡同,周姓的老者略微不甘心地问道:“小尚,你是不是和这人有过节?”
尚台神色一怔,连忙回道:“领导,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人,可能就是有些误会,我想明天请个假将这误会给解开。”
周姓地老者微微颔首,知道里面可能有内情,“也好。”
“领导,那两尊石狮子要是买的话,得多少钱?”尚台好奇问道。
人在四合院靠救助金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