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脸上的笑容玩味十足,就一只手而已,来人的时候也好躲,他看着门呢,害怕什么。
自从他发现这个女人的聪明,他就很舒心。
尤其是这分外纠结小脸上面媚眼如丝又紧张怯懦的小表情,当真是上天送过来的小礼物,好是磨人。
……
“俩菜!俩菜就行了!”
“那茄子炒的辣着点,平时家里他们吃不了太辣,多少有点不过瘾。”
“好家伙,这小灶,绝了!”
“俩馒头,不吃多,还有俩个多小时就下班了,家里有人查岗,就俩馒头!”
“我稀饭呢!干拉呀?没见我大碗茶缸没带着?那个谁,傻柱的徒弟麻花是吧?快给师叔盛碗饭来呀,怎么那么没点眼力见儿?”
“让我顺口气儿,吃饭完溜溜食儿,我还打算跑跑步呢。”
易传宗坐在傻柱平时坐的地方,两个小碗盆放在旁边小灶的边上,他一只手里还攥着俩馒头,独自享受着眼前特殊定制的菜肴,嘴里面吃着东西也是没闲着。
他叫马华,什么麻花?
马华眼角不断抽搐,年纪轻轻地已经有了鱼尾纹。
他偻着身子有些胆小地佝看着易传宗,不是很确定要不要听话,只能是小心的朝着傻柱看过去。
主要还是易传宗刚才聊天的内容,上个厕所的功夫干倒了五个人,一拳一个形容地很是形象。
傻柱可是见识过易传宗的力气,稍微形容了两下扛着野猪的姿态。
这般武力之下,马华见到这人多少有些怵头。
要不然,他说什么也得顶两句。
傻柱弯着腰站在跟前,脸上一副眯着眼笑嘻嘻地表情,刚才玩闹了一下,给了易传宗一个高姿态。
这听到自己徒弟被使唤,他这边决定不玩了,大手一挥喝道“这是我徒弟,你使唤地倒是不客气,不给他拿!”
“还真将自己个儿当皇帝了,都给伺候到嘴边上了,还想哪样啊?”
“锅就在眼跟前,中午剩下的,爱喝不喝!”
易传宗无所谓地站起身来伸手就给自己舀了两勺稀饭,“不给我舀,我自己舀,早上剩的我也喝!”
傻柱听着话笑容再次升到脸上,问道“我说哥们,平日里,你就这么使唤自己徒弟吗?”
易传宗瞥了一眼,嗤笑道“你以为谁跟你似的,我那徒弟不用你出声,你这边稍微有那点意思。哎,打眼看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左边,“那是要茶有茶。”伸手指一下右边,“要烟有烟。”朝着中间指了一下,“要座椅有座椅。”身子一仰,“想躺着他就搬床过来!”
后厨里面的人都笑吟吟的,一个工厂大师傅,一个后厨的主厨,两人敞开了天窗的吹牛皮,可是热闹的不行。
傻柱自然也是不信,他摇头笑着还伸着手指头不住地点,恨铁不成钢地道“伱呀你呀!我都不想拆穿你,你跟谁搁着装呢!”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就前阵子吃饭的那会儿,你是怎么说的?”
“仰着头,竖着大拇指,搁那说自己家庭地位多高多高,娄晓娥给你端茶、倒水、暖被窝,洗脚、按摩还卖乖,你说往东那边不敢往西,你叫她撵狗那边不敢撵鸡。”
傻柱猛地直起身子,表情很是惊讶,“好家伙,后面我都没眼看,大家伙,你们猜怎么着?”说完转头一一和大家对视。
难得见两位大师傅互相拆台,还是跨部门的,这乐子哪能听个半截?
摘菜地手里放缓了动作,切菜的切着空气,洗菜的画着太极,一张张笑容满面地脸,竖着耳朵地听。
“怎么着?”
“快说说!”
“大家伙都听着呢!”
“横是挨打了吧?”
“别停啊,说话说半截,砒霜拌饭!”
傻柱瞳孔一个紧缩,还真有猜准的,他都没有想到。
他弯腰凑过来,道“哥们,你说,你说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
易传宗快速地迈着头干饭,他脸上也是憋着笑,这家庭地位是在不断争取的嘛,只要呈上升趋势就行了,也不负自己的努力,开心就好,老在乎那点高低做什么?
“你想说就说呗。”
他倒是不在意这个,自己什么家庭地位,自己没数吗?
做人要勇于承认。
现在就是大家伙一起热闹,牛皮都吹爆了,也不差那一点。
让众人认识一下娄晓娥的真实面目,他的心理也能舒服一点。
傻柱摇着头认真道“这样,我可就真说了!”他感觉还是给自己的好哥们留点面的比较好,惧内,这可不是多么好听的词。
易传宗一口将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塞到嘴里,然后舒舒服服地吃了一口黄瓜超鸡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磨磨唧唧个啥?你没有媳妇儿,你没有妹妹吗?”
“大家别看柱子哥傻吃迷糊睡地感觉挺逍遥,他那妹妹可是个会生暗气的主,一个心情不好就对着傻柱一阵收拾,哪次傻柱不是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傻柱顿时瞪大了眼睛,口中嚷嚷着,“好家伙,你揭我底儿是吧?这可是你先说的!”
转过头。
傻柱的眼神和大家伙对视,直接说道“你们不知道那天他媳妇儿给哥几个吓的,这边正吹着媳妇儿端茶倒水呢,话音刚落,没过两秒钟,他媳妇儿拎着一米多长的棍子走了进来!”
“我们吃喝正开心呢,哪想过这场面?总归不会是闲我们去喝酒吧?一伙人愣神的功夫,那边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抡着棍子在饭桌上面就是一个横扫,紧接着一棍子就抡这人胸口上,当时就嘭的一声响,把哥几个给吓的!”
“还说什么让她往东那边不敢往西,叫她撵狗那边不敢撵鸡,这小子被媳妇儿撵着在院子里面转了十圈,挨了多少次打就不清楚,数不过来!”
易传宗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形象,其实他当时也有点懵。
不过傻柱说他,他不乐意了,“怎么?我扛得住打,还不兴我和媳妇儿闹一闹?我问你,后面咱们是不是正常喝酒了?菜是不是也没凉?那酒不也没少喝吗?”
按理来说,娄晓娥平时是不会打他的,就娄家的家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定是给足了他面子。
就是那天晚上的情况有点特殊,那天刚搬新家。
娄晓娥出门之后看见了花姐姐,本来这没什么。
问题是,花姐姐也是很‘巧合’的分房子了,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在隔壁,那边走了走关系,换了换院子。
这情敌在家门口,两家就隔着一堵墙,娄晓娥哪里能忍得了?
是不是还得在东墙上开个门?
让两家变成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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