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回想那个已经缠绕了他很久的夜晚，方然看着叶莲娜问道，叶莲娜轻轻一笑，连腕表都没看的微笑回答：

“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只需要十二分钟就能抵达京城国际机场，三十分钟前我已经让人对那趟航班的所有旅客和工作人员发出了通知，”

“只要您一到，飞机立刻可以起飞。”

听着她让一架飞机一小时之内就立刻起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话语，方然默然的低垂着眼帘，虽然早有概念，但是每次亲身体验，他都能感觉到菲斯尔德庞大的力量。

不，或许该说是金钱和权利的力量。

是维罗妮卡每次都毫不遮掩诱惑，希望他沉迷在其中的那种力量。

-‘从我说出口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华夏境内菲斯尔德所有产业的负责人了，’-

-‘用不用这份力量是你的事，但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我该去接受这样的力量么

眼眸低垂，方然好像又听到自己猛然推开了那间庭园的大门，门扉发出轰然的响声，

看着深蓝色华裙的身影仍旧站在阳台之上，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到来。

“把那个给我！！”

十几分钟之前，穿着夜之巡礼的他站在沫水琳琅庭园门口，手腕用力的握紧银断龙牙，挣扎的声音微微嘶哑的对着水琳琅开口。

“我说过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魔能核心，你随时可以过来取走。”

沉默了数秒，水琳琅的眼神仍旧是那股长辈对他无奈的心疼，缓缓的合上眼帘轻声的开口，挥手把那颗透明的核心送到了方然面前。

她是猜到什么了么还是早就知道？

方然坐在劳斯莱斯的车里，看着窗外飞转的夜色和不变的夜空，想着这个问题。

握住那颗透明的核心，水晶一般的剔透感传来不可思议的共鸣。

得到了最后一件需要准备的前置条件，原本不安、焦躁想着该怎么从水琳琅那里得到核心的方然稍微平静了下来，看着手中透明的核心，轻轻开口：

“我会答应你，成为子夜的守夜人。”

是啊，毕竟无论是菲斯尔德华夏的负责人还是子夜打造的魔能核心，

这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无论是想让你成为守夜人，还是告诉你那件你想知道的事情，亦或是让夜鸦也加入夜局，那充其量不过是一种我想让你安定下来的手段，”

阳台之上的水琳琅温和慈祥的看着他，幽蓝色眼眸中神色认真的叮嘱：

“答应我，方然，你必须平安回来。”

庭园之内，方然记得那一刻她站在那里，

夜风吹起挂在高高穹顶上纯白的轻纱窗帘，静谧的很美。

“方然阁下，我们马上就要抵达机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