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还连呼了好几次上帝啊,这是真的吗?
凯文所说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凯文和几个同伴还剧烈的争论了许久,还专门叮嘱翻译一定早早把照片冲洗出来,还和另外一个持相反意见的同伴约好,等工作不忙的时候一定再来看看这个神奇的盲人。
他们如约而至,直奔咱家小店来了。
翻译和我说了一会,我告诉翻译四哥不仅仅眼睛看不见,还听不见、说不了话的时候,翻译还一脸不信的反问:真的吗?
然后就用德语把刚才我的话翻译给两个工程师。
凯文表现的最激动,双手一摊,嘴里说着很可能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凯文先是上前在四哥面前看着四哥的眼睛,然后大声说了几句话,看看四哥没有反应,又在四哥耳边拍了几下巴掌,先是轻轻拍,而后又重重的拍了几下,四哥就是一点点反应也没有。
他还不甘心,估计心里也是几百个不相信,又用嘴在四哥耳边大声啊了好几声,然后再看看四哥表情,没有四哥发现任何异常。
忽然,他又想起来了什么,眼睛一扫,看见了四哥的拐杖,便上前一步,把拐杖拿过来,轻轻递给四哥。
四哥接过拐杖,就搂在了怀里,也不在地上划。
他们就在那叽里咕噜的聊了起来,凯文不时指着地面说着。
四哥依然没有动作。
几个人就这么说着、聊着,翻译还不时询问我几句,反正他们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可能凯文同伴觉得这个事是个彻彻底底的谎言或者玩笑的时候,看动作像是和翻译说着要回去的话。
凯文则是一脸沮丧和无奈,但是从他表情判断还在据理力争,只是没有证据实在没有说服力。
他们和燕姑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去了。
凯文同伴微笑着同燕姑摆手,还说了一句,翻译就对我说:他夸你很美丽、很漂亮!
凯文同伴同样的微笑看着四哥,也抬手向四哥告别。
恰恰就在这时候,凯文同伴忽然用挥在半空中的手迅速抽回捂住在自己嘴上,紧接着就是一句高呼,喊的什么我不懂。
翻译和凯文同时看着这位同伴,同伴一惊一乍的表情直看着四哥的拐杖在地上滑动。
两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也随之转移到了那个地方。
同伴再次呼喊着,几步就跑到四哥跟前,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这个时候睁得圆圆的看着地面。
几秒种后冲着凯文和翻译就喊叫起来,本来两个老外已经够吸引人眼球了,再经他这么大声吆喝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坐在画架后面的康康,这个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手里不停的画着,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细细一长溜。
三个人不顾围观者的目光,就在那里语速很快的聊起来,同伴不时在地面上比划着给两个人看。
一群一脸茫然的围观者就像看表演小品一样看着三个人的说话和动作,搞不懂他们在干嘛。
隔了好一会,翻译才微笑着和我说:你先生刚才写了一个德文单词‘谢谢’,他是不是在向德国朋友表示感谢,感谢德国朋友夸奖你美丽漂亮吗?
我哪里知道啊,问的我哑口无言,我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翻译又说: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包括凯文。但是我知道凯文可以免费吃一顿大餐了,这是他们的赌约。
说完自己又对凯文和同伴说了几句,凯文就开心的笑着拍着同伴的肩膀,同伴一个劲点头。
再接下来,又让三个人继续吃惊了,四哥的拐杖又开始动了,三个人马上就停止了交流,三双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地面,没有几秒钟,三个人同时惊呼起来。
翻译兴奋的对我说:你先生这次写的我也看见了,他刚才又写了‘再见’这个单词。
凯文和同伴哈哈笑着又开始聊了几句。
翻译意犹未尽的想多问我几句,想多了解一点四哥的事情,只见凯文喊翻译,说了几句。
翻译笑着说:凯文说你先生下了逐客令,看来我们打扰你们太久了,我们要走了,临走我们再合一张影吧。你看可以吗?
我们五个人照了两次,三个人走的时候都冲四哥竖起了大拇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康康的画他们一张也没带走,我是后来才看见康康给他们三人的画像都在地上放着了。
全家面无表情听完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