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钺环顾周围，他最崇拜的老祖，不死族的保护神，此刻却在疯狂屠杀族人每一掌落下，便有数千族人惨死，化成血雾。

凰祖又是一吸，将血雾尽数吞入体内。

他的修为在疯狂恢复。

可凰钺的内心却在不断坠落，仿佛跌入深渊。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凰钺从未感到如此愤怒，如此……无力。

望着老祖那疯狂的神色，凰钺知道，老祖已经疯了，不再是曾经那个不死族的保护神，而是彻头彻尾成了一个恶魔！

凰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多年前的一幕。

林羿神威浩荡，以至尊之力，将凰祖斩首！

这一刻，凰钺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的林羿有那种能力，自己却依旧只能看着，无法阻止老祖的疯狂。

就在这种万念俱灰中，周围的族人已经彻底死绝。

凰钺看到老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所有恐惧都已经被磨灭，他只是痛心疾首，质问老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疯了。”

凰祖默默低语，紧接着突然又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还是无法绑定！还是无法绑定！”

凰钺这时才注意到，老祖另一只手上的那团光球。

它冷冷注视着凰祖的癫狂，还有横尸遍地的不死族祖地，就像是个随时可以离开的过客。

“我不能放弃！”

“我已经放弃了太多……族人，血脉……若是功亏一篑，这些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凰祖突然又冷静下来，喃喃自语道:“我的血脉……钺儿，你愿意为老祖成帝而牺牲吗？！”

“老祖答应你，待老祖我成帝，定然会把你们都复活！哈哈！仙帝的神通神鬼莫测！复活你们绰绰有余！”

直到此时，凰钺才明白老祖疯狂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仙帝……

凰钺突然笑了起来:“真的值得吗？放弃这么多，若是无法成功，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吗？”

“竖子！安敢坏我道心！”

凰祖怒吼，咆哮道:“老祖我已经得到了仙帝造化！只有恢复巅峰修为，就可以一跃成为仙帝！”

“什么是失

败！什么叫失败！本帝永远不可能失败！”

凰钺苦笑着摇头。

他知道，老祖已经彻底疯狂，听不进去任何话，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待老祖的审判。

轰！

伴随着凰祖的神通，凰钺的身体轰然炸开，神魂瞬间湮灭。

吸收了最后一个族人的精血，凰祖意气风发，他从未如此强大，此时信心也再次暴涨。

他盘坐在不死神山之巅，脚下是无数族人的尸骸，他却看也不看，一心想要与仙帝造化建立联系。

“……”

“未检测到合适宿主，主神系统拒绝绑定，绑定失败，请稍后重试……”

“……”

“未检测到合适宿主，主神系统拒绝绑定，绑定失败，请稍后重试……”

“……”

又是无数次的尝试，却依旧失败。

“啊！”

凰祖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仙王的半点飘然之姿，如同疯魔一般，肆意咆哮着，脚下的不死神山在他的嘶吼中，轰然爆碎。

“不可能！本帝不可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