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将这片废墟重新污染之后,余子清拍拍屁股走人。
他之前利用秽气污染痕迹,不让人追踪,都被人学去了,可不想让人知道,他还能清理掉污染,窥视到污染后面的画面。
一想到秽气桶被人这么利用,余子清就觉得这是开了个不好的头。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没辙,他不可能用秽气污染痕迹之后,还能让别人不知道是用秽气污染的。
这个太好鉴别了,哪怕没有察觉到秽气残留,若是有类似月光的法门,比如暗影司的暗影大鉴,也能一眼看出来是什么。
一想到,等到消息越传越开,以后大家甭管是做好事坏事,只要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人手揣着个秽气桶就成了标配。
想到以后人均巫双格,余子清就觉得两眼一黑。
简直,造孽啊……
回去的路上,余子清瞥了一眼巫双格,这家伙待在锦岚山,要么就是去布施镇。
这遇到的,见到的,都是各种人才,也不知道把这个家伙教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混元金斗上的那些光点,对照了一下几个神朝的城池分布图,那八成就是一副地图。
现在还只能通过秽气,来分别出来是哪个人群聚集的城池。
按照巫双格现在的路子,以后指不定真的会发展到以屎辨人的地步。
虽然严肃的说,比如有些病症,的确是需要以此为参考。
余子清还是觉得有些怪。
他感觉自己一段时间不回锦岚山,就有些跟不上锦岚山的变化了。
路上,余子清就问了问巫双格他知道的事情,锦岚山内部的情况。
听说里长最近都不太打人了,而且也还没急着进阶,整个人愈发沉稳。
恻恻准备继续叠域,最近看上了深渊里的什么东西。
钟守正整天神神叨叨的,除了维护大阵的时候都不出来。
阮人王睁开眼睛之后,锦岚山东部更闹腾了。
恻恻要去深渊转转,就是阮人王戳戳的。
余子清觉得,自己后面若是有空,还是回去转转吧。
再加上老宋也在锦岚山,这群人万一再碰撞出什么火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闹腾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弄清楚劫囚的事情吧。
这是大兑归来之后,第一次遇到正面挑衅的案例,再加上那些邪道越来越多,就必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在乾西这边,不能待太久,也不能有什么太大动作,施展月光神通,看回放的时候,就看到好几波人来过了,鬼知道还会有有人再来。
回到了大兑,余子清只需要等着。
旁枝末节的事情,谜语人会搞定的。
他这边刚回来,来到甲十四平日里处理事情的地方,卷宗便立刻摆在了案头。
余子清打开卷宗,里面记载非常详细。
谜语人在外面恶心人,可是记录卷宗的时候,那是一个字都不会露下,旁边还有各种标注,被审问时的各种反应。
之前被抓的这一波邪道,修为境界都不高,连大修士都不到。
他们潜入大兑,要不是某个小邪道,狗概不了吃屎,路过一座大兑村庄的时候,发现了那里的一种灵药,是上古之后就灭绝的珍惜种,就想着弄到手。
他们这样才暴露了,不然的话,八成还有真有希望,能顺顺利利的潜入大兑三千里地。
被抓了之后,口供也跟之前的小邪道没什么区别,就是利令智昏,却没想到大兑这边这么难缠。
身份来历,其实都是没法确定的。
大兑也不
可能因为一个小邪道,就派谜语人跑到其他神朝,奔波数万里,去验证其身份来历,而且就算去了,也未必有用。
确认当地有这么个人,也未必就是他们抓的这个人,确认长相了,也能造假。
稍微靠谱点的,就是取得其直系血亲的血脉,直接来验证一下。
但都沦落为邪道了,还有个屁的家人。
有家人的,也都是全家两口三口,一起出发,互相照应。
余子清不是太在意这个邪道的身份来历,看过先记下就行。
他着重看的,就是这个家伙从哪来,怎么进入大兑,路线如何。
还好谜语人经过了几次整改,又经历了之前跟着甲十四清扫大兑全境,再加上后来的培训规章,现在记录东西都是非常详细的,详细的有点繁琐。
但若是不繁琐,余子清想要的东西,现在就找不到了。
看完卷宗,余子清拍了拍桌子。
桌子上浮现出一张怪脸。
桌子妖怪恬着脸笑着,笑的有点谄媚。
「陛下您说。」
「好好说话。」
桌子妖怪立刻收起那副谄媚的样子,道。
「陛下您尽管问。」
「这些卷宗,你这应该也有备份的吧,这个人你知道些什么?」
「陛下您打开左边第一个抽屉看看。」
余子清拉开抽屉,里面就多了一沓子资料。
余子清看了一眼,便斜了桌子妖怪一眼,这资料上的用词习惯,可明显不是大兑的手笔,反倒是像锦衣卫的记录。
余子清对这个还是挺熟悉的,老宋当年给他的一些资料,记录方式和用词习惯,都是这样的。
「不会有人察觉到吧?」
「不会,我这里不是原件。」
余子清看了看,这是锦衣卫调查乾西邪道祭坛的记录。
上面有价值的东西不多,唯一有价值的地方,是根据祭坛残留的部分,追溯到这邪法,似乎跟上古时期的一些东西有关联,只是更具体的资料,还没找到。
余子清继续向下翻,明显就不是一份资料了。
用的文字语法等等,都跟现在的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上古末期的记录,他们应该还没找到,我先找到的。」
「我看着,你说说吧。」
这些记录里的字,有些余子清都得靠猜,为了预防出现歧义,还是让桌子妖怪说说。
「按照我找到的记载,其实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大概就是大兑的丁卯纪年时期。
更具体点,是在丁卯七百年到丁卯一千年之间,这是最早的记录了。
这种仪法一脉相承的最早时间,就在这段时间内。
走这条路的邪道,其实一直没成什么气候,但是也一直跟蜚蠊一样,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各神朝,也对他们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他们能造成的危害并不大。
比之白阳圣母之流搞出来的乱子,差的很远。
甚至于,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具体弄清楚,他们的传承到底是怎么传的。
因为没神朝愿意花费大代价,去清理这些水沟里的虫子。
这次,他们露头,我找了找,相关记录,很少。
说明他们平日里,在大乾,根本没有安定的住所。
这一次的动作,我也没有相关记录。
至少他们没有在我掌握的渠道上留下什么记录。」
余子清一边听一边看,两相对照,应该不会整出来什么歧义。
不过听着
那个时间段,好像就是在邪君坠落,最初的锦岚山出现之后的那段时间吧?
回忆了一下,余子清就确认了。
邪君坠落是在丁卯六百六十年。
而这一脉的邪道,最初是在丁卯七百年到一千年之间出现的。
大兑这边的记录里,也没有这段时间出现的什么大邪道。
不过,邪道跟邪君有关系,倒是合情合理。
跟那个时候的邪君有直接联系,余子清都觉得很正常。
毕竟,那个时候的邪君,还处于脑子不正常的状态。
回头去问问邪君,他还记不记得当时是不是遇到过邪道的小弟。
余子清有点上头,最后转了一圈,发现可能跟邪君有关系。
那这些家伙,来大兑图什么?
当年将邪君带出来,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丢进了地洞深处。
「有什么线索,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甲十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