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散了一道的鲜血冲出月牙门,剩下的小魔物并没有追逐两人一起出来,因为它们遇到了新的敌人!
远处两位护卫听到令史高声呼喊救命,赶过来查看情况,正好看到令史与大巫被小魔物攻击的画面,他们名义上的使命便是保护大巫不受伤害,见到大巫背小魔物死咬喷血的画面,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冲了上去,军人无畏,他们虽然对这些拳头大小怪模怪样的魔物同样心有畏惧,但使命感以及军人的纪律让他俩一如既往地的冲上前,挥剑砍下,地上的一只小魔物顷刻间身首异处,并流出褐绿色的血液,被砍成两半的小魔物生命力不绝,依旧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另一位护卫砍掉了一只魔物的头颅,失去脑袋的身体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而那颗圆滚滚的小脑袋轱辘骨碌滚到士兵脚下,冲士兵眨眨眼宛如疯狗一般撕咬士兵鞋底。
士兵大骇,抬脚将其踩爆,仿佛踩核桃球一样,啪的一声脆响小魔物的脑袋爆出一地褐绿色血浆,即便如此那个早已失去头颅的魔物身体依旧活蹦乱跳的四处乱撞,碰到什么攻击什么,哪怕撞到同类照样挥舞着自己的手刀砍下去,受到攻击的魔物立刻反击,回首便尖叫着砍回去,这只四处乱撞的无头魔物引起一阵骚乱,惹得其它魔物开始相互攻击,两个护卫看得是目瞪口呆,根部不知道发了什么事情,一群凶神恶煞的小魔物竟然自相残杀起来。
小魔物内乱的时间十分短暂,大概持续了二三十个呼吸间,再付出四个同伴死亡的代价后,他们重新平静下去,幸存的十来个小魔物,个个浑身带伤,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被砍出一道长长伤口,换成人类脑袋被砍成这样早就死翘翘了,但那只魔物丝毫没有影响,反倒增添了几分戾气。
这些带伤的小魔物很快就把目标放在两个护卫身上,恶狠狠的盯着两人,配上它们那一身的伤势,两个护卫竟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仿佛它们面对的不是一只只小东西,而是一头头受伤后激发凶性的恶狼!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便抽剑主动冲上去,之前两人能一击必中盖因小魔物们的目标全在大巫二人身上,被两人打个措手不及,现在针锋相对,小魔物仗着自己体型较小,灵活的避开二人长剑直接扑倒两人身上,但这两个护卫全是宫中精锐,身上甲胄披挂齐全,扑在二人身上的小魔物全部被重甲挡住,可它们却不管不顾照样张开满嘴利齿咬下去,两人身上顷刻间火花四射,两人低头看,这些小魔物竟然可以咬断精铁,身上的铠甲被它们咬的坑坑洼洼,每一口都能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用不了多久铠甲都能被它们咬穿,两名护卫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收起掉手中长剑,开始用手拍打挂在自己身上的魔物,拍落在地便一脚踢开或者瞅准机会挥剑斩杀。
一时间两位护卫与十几个小魔物杀得难舍难分,在他无暇顾及的木板传上,邪祟身体抽动了一下,大巫被迫离开旁院,对邪祟的镇压也就随之失效,邪祟的魂念开始回归身体,逐渐掌握身体控制权,但大巫留在邪祟灵台上的草人在此刻依旧发挥着镇魂的效果,让邪祟的魂念掌控身体出现一丝波折,可随着邪祟越来越多的魂念得以回归,少了大巫加持的草人变得独木难支,在邪祟冲击燃起熊熊烈焰,眨眼之间草人便化作一堆灰烬,邪祟就在这时猛然剧烈抖动起来,仿佛一个久病之人挣扎着要从床上做起来,在不断的蓄力。
头上的余烬在猛烈晃动下开始缓缓飘散,风吹落火星无数,但邪祟抽搐几下却没能从木板上坐起来……
再看逃出旁院的大巫二人,一皮肤坐在衙门中院正中央气喘吁吁,两人身上破烂不堪,仿佛被一群恶狗追着撕咬过似的,随处可见被撕咬的伤口,新鲜的伤口处还在徐徐流着鲜血,两人身上的伤势多集中在腿部与背后,单从前面看两人并无大碍,绕到两人身后方能看清两人到底有多么凄惨,从头到脚零零散散不下一二十处伤口,有大有小,大的则如核桃大小的血洞汩汩冒着鲜血,小的则如同暗器留下的割痕,不知道还以为两人遭到了一群丧心病狂之人疯狂背刺,就连战场上的逃兵都没有二人凄惨。
在两位周身,跌落七八只小魔物,形如秋天里面的枯蝉,身体僵硬死得不能再死,说起来两人并不知情,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些小魔物为何会突然暴毙,手无寸铁的两人面对小魔物的攻击根本没有一丝还击之力,那俩护卫还能拔剑砍杀魔物,他们俩除了抱头鼠窜就连停步拍打身上小魔物的胆气都没有,生怕自己一停下脚步就被更多得小魔物给包围,就这样两人一路亡命逃窜,跑到衙门院落中央之时,身上突然一轻,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撕咬戛然而止,接着身边便是一阵核桃落地般的哗啦声,令史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小魔物一个个蜷缩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全身力气犹如被抽空,顾不得小魔物是不是在耍诈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令史与大巫两人本就是搀扶状态,令史坐到地上大巫身子一个趔趄也跟着瘫在令史旁边。
两人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子,惊魂未定的二人才逐渐回过神来,这时的二人早已精疲力竭,大巫询问令史那些小魔物是否死透了,若是没死,他俩现在的状况,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他俩这暂时歇息也彻底将心中那口气给泄没了,想要再跑早已全身没有力气,若是那些魔物使诈,他俩现在可真就成了人家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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