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晏却提步走到老农身边,手贴上老人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伤口,明明余温尚存,这样的伤势若在她那个世界,医治及时的话未必不能活命,可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血一点点冷却。
她起身看向青年,开口:“聂尧,将他给我抓起来。”
聂尧怔愣,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少主是要他抓这恸哭的小伙子吗?不是曹临?
“还愣着做什么?这祖孙二人不仅想谋害我,如今还想污蔑曹管事,难道不该抓吗?”
聂尧嘴唇动了动,萧清晏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却不能让他开口,悄然给他使了个眼色。
聂尧顿时机警,上前将青年抓了起来。
青年绝望了,果然,这些贵人又怎么会管他们这些“贱民”的死活,他拼命地想要挣扎。
聂尧不想伤到他,手下留了情,一时竟然制不住他,只得叫来属下,一伙人将青年绑缚住,又塞住了他的嘴巴,免得他一时激愤,想不开咬了舌头。
曹临得意地提了提嘴角,贱民就是贱民,这般拙劣的伎俩也想污蔑他,简直可笑。
他对萧清晏道:“请九郎放心,小人一定会严加惩戒。”
言下之意,竟是要由他将人带走。
萧清晏淡然一笑,这若是让他将人带走了,只怕转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曹管事管着偌大的田庄已经够辛苦了,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我,聂尧,将这小子带走。”
聂尧声音响亮:“是!”
一众管事们都紧张地看向曹临,真让九郎将人带走,万一这小子乱说话可如何是好?
曹临道:“九郎,钱管家交代过,绝不能给您添麻烦,这种小事何须您亲自过问?”
萧清晏笑了笑:“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曹管事你才是真的劳苦功高,日后这些产业由我接手,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想着就照叔祖父说的,继续用旧人,省得麻烦,曹管事可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曹临和管事们闻言,不由得眼神皆是一亮。
“承蒙九郎看重,小人必当鞠躬尽瘁,不敢言苦。”
“好!”萧清晏拍了拍曹临的肩膀,“今日这件事你我都不必放在心上,你是叔祖父一直在用的人,他信任你,我自然也信。”
“是,多谢九郎信任。”
萧清晏笑容和煦。
曹临,呵,装得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真是不信任你都感觉对不住你的演技。
可是怎么办呢?
你口口声声称呼我九郎,人家却叫我少主。
既为人主,总得为人作主才是,尸位素餐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