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环视下方众人一周,最后缓缓开口,问堂溪成到“太傅何在?”
所问者,乃是刘虞。
事关重大,这些人如何能够不管刘虞?
此刻的刘虞,已经被朝臣们控制了起来,并软禁在府中包括满宠亦是一样。
赵岐迈步上前,道“太师之意,与我等一样……只是太师眼下还要处理旁事未至,太上皇若想见太师还需择日,当下是赶紧下诏,正式登基总摄朝政才是。”
“登基?”
刘表挂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身,怒道“你讓老夫跟兒子抢皇位!
“不是抢,而是当今天子不贤,不宜为帝继续执政,非得太上皇出面不可。”
“大汉天下,不可毁在当今天子的手上。”
刘表气道“吾儿登基不足半载,何为不贤?”
当下,便有吴硕将一份早就已经草拟好的新帝罪状拿了出来,并交付给一旁的宦官,让他给刘表过目。
刘表看过之后,气的胡子直抖。
文人的笔墨功夫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
按照这上面的说法,劉琦简直就是如同商纣王一样的暴虐之君,甚至比之更甚。
刘表怒气冲冲扔在地上,还不忘狠狠地跺上几脚。
“混账东西,老夫不从你们,你们能将老夫怎样?”
话音落时,便见堂溪成已经‘蹬蹬蹬几步跨上台阶,一把抓住刘表,喝道“太上皇!今日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由不得你了!这皇帝,你今日还真就是坐定!
“大胆!”
一道冷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扭头看去,却是蔡觅在一众宦官的拥簇下,来到了德阳殿上。
她平日里妖娆风情的眸子中,此刻进发的都是冷厉与凶狠。
“太上皇帝何等身份,也岂是你能冒犯的!你还有君臣大义吗?”蔡觅一抬手,指着堂溪成骂道。
堂溪成冷笑道“臣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呵呵,事关天下苍生,所谓事急從权,臣也只能是冒犯了!”
蔡觅转身吩咐两名黄门道“扶太上皇帝到后宫歇息。”
两名黄门急忙来到刘表身边,搀扶着他往后宫走。
吴硕喊道“事情未定,太上皇不能走!”
“对,不能走!”
“太上皇一句话,这皇帝,当是不当?”
蔡觅迈步上了高阶,看着下方呼啸的一群人,冷冷道“你们身为汉臣,如今乘陛下不在,就这般折辱我们这些老幼妇孺么?呵呵,好,尔等不是想要说法么?本宫今日就给尔等一个说法!”
说罢,对黄门道“扶太上皇回去休息。”
“太上皇不能走……”
话音方落,却见蔡觅突然转头,叱道“本宫说了,会给尔等一个说法,还咋呼什么?惹的急了,信不信本宫立刻放火点了这雏阳城!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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