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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刘琦一听刘备的话,不由苦笑着摇头“叔父倒是好兴致。”
“哈哈,左右无事,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好的……走走走,莫要多言了。”说罢,便见刘备笑呵呵地抓起刘琦的手,与他一同上了辎车。
刘备这人倒是不外道。
一行人随即先向王允的府邸出发,待拜府之后再去郊外的马场。
眼看着还有两条街就要抵达,只见一名荆武卒的侍卫匆忙从前方迎上,来到随车的典韦面前,低声细语了几句。
刘琦见马车停了,遂探出身来,问道“出了何事?”
典韦转身来到车边,低声对刘琦道“君侯,王允府邸的避客牌,撤了!”
刘琦眯起了眼睛,抬头向着远处观望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姓王的果然是老奸巨猾,这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就把避战牌给撤了?”
刘琦扑了扑手,转头对车里的刘备道“叔父,咱们直接派人去郊外吧,见识一下你说的赛马赌局。”
刘备闻言奇道“伯瑜今天不去王太傅的府邸了?”
刘琦摇了摇头“不去了,本来我就是不太想去的,如今听了郊外有马局可赛,便更不想去了,左右王太傅也不愿意见我,那今日便空闲一天,我随叔父一同去散散心。”
刘备闻言大喜过望,道“贤侄只是去观赛,还是去比马?”
刘琦略作沉吟,道“比马就算了,且先去看看热闹就是了。”
其实仔细想想,刘琦都能猜到,雒阳如今虽然新立,但底蕴尚在,以河东和河北周边等地大豪门大族,必然还是愿意在雒阳安居,而在皇权的吸引下,数不清的名门之士亦是来此安居。
名门之士,则自然要有名门之士的气派,唐宋以诗词棋画为先,而汉朝则是以舞蹈,技击,饮酒,找女人,赛马逐犬为风雅之事。
说白了,高层人士的风雅,就是玩。
刘备虽是宗亲,但论及身份门第却和朝中的这些达官显贵相差甚远,特别是这群门阀权贵的子女,基本都是自成一帮。
刘备能够和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玩到一块去,足见其情商之高。
但换成刘琦,他终于还是看看热闹就算了。
其实也不是他妄自清高,实在是他去了就是看看热闹,本质上对赛马逗狗并不热衷。
一个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古代这种单调的娱乐项目实在是触碰不到他的兴趣点上。
而此时此刻,王允正在家中背词。
雒阳城内外的舆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王允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和傲气,将避客牌撤了下去。
他在等待着刘琦拜府,这一次他将接见刘琦,并准备用犀利的言辞来攻击刘琦。
他要问问刘琦,为何什么要在雒阳城中用流言攻击他?
他要问问刘琦,身为边疆大吏,为什么在没有天子明诏的情况下,就随刘虞一同入京!
他要问问刘琦,为何在关中贪天之功,将所有黄巾俘虏全部收降到自己麾下,而只是给了吕布两万石粮草让他带回京城!
王允正在一条条筹措着词汇的时候,却见手下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厅堂中,对王允言道“家公,那刘琦没来。”
王允还坐在原地斟酌词句准备一会攻击刘琦,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怎么,没来?”王允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姓刘的连续十天送名刺,上门拜府,一日不曾间断,怎么今天说不来就不来了?”
王府的下人一脸尴尬地看着王允,低声道“家公,刘琦不来,家公不接见他,这城中的流言只怕就无法解释的清楚,似此该如何是好?”
王允长叹口气,暗暗咬牙道“刘伯瑜啊刘伯瑜,你是看老夫卸去了避客牌,反倒是故意不来了么?竖子安敢如此戏弄老夫!”
怎奈他心中虽然恼恨的紧,但却没有半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