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有三层,高数丈,江关虽雄,但是在楼船之上,想要向关上反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楼船上的弓手,都是荆州军中能开两石弓的强臂力者,一个个力气极大,他们拉满弓弦,对着江关的城头予以还击。
但因为是在楼船上,船只随波逐流,因而准头不够,大部分的箭支都射到了城墙上或是水里,少有能射中人的……不过已然能够起到一分部牵扯精力的作用。
唯独太史慈使用他左右开弓的拿手绝技,箭无虚发,虽然每一箭比起平日里多用了一些时间瞄准,但命中率却是奇高。
就算是不能一箭射死江关上的敌卒,但肯定会命中目标,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而就乘着这个功夫,甘宁一众的艨艟已经越过了楼船,直奔着江关下的水门冲了过去。
甘宁高举着环首刀,一脸凶相的率众直入水门。
江关的水门正在往下落,但水门这种东西的降落周期颇长,适才曲军侯藤礼的一众船只方才进入水门,眼下水门只是回落了一半,而且回落水门的益州军并不着急,因为他们知道刘琦的楼船和大翼船根本就进不来。
可哪曾想到,刘琦的大船只是一个幌子,甘宁的小船才是真正的杀招!
借着大船和江雾的庇护,甘宁等先锋战场顺着水门直接入关!
而藤礼的巡哨船刚刚在岸边停下,藤礼本人骂骂咧咧的正准备下船……
但后方突然传出一阵喊杀之声,而岸上的益州士兵们则是大惊失色。
藤礼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的是甘宁那张既狰狞又凶狠的脸。
只见甘宁纵身一跃,持刀跳向了藤礼所在的船。
藤礼吃惊的长大了嘴,眼睁睁的看着甘宁犹如一只猎鹰一样,从半空中俯落在他的面前。
他手中的那柄寒刀由左向右的一划,直接切断了藤礼的喉管,只见细线般的血丝飞溅在空中,呈现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藤礼的眼前一片血红,他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无论他怎么张大嘴使劲胡须,但空气已经难以流进肺部。
最终,藤礼捂着喉咙,跌跌撞撞的向后仰倒,栽倒在船上,双眸中的瞳孔的逐渐放大,嘴不停的长大,脖上的鲜血不断外流,胸口却逐渐瘪了下去。
“某乃刘镇西帐下甘宁!尔等宵小,速速献关投降!”
甘宁的呼喊声响彻在河岸边的每一个益州军士的耳边,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的凄厉刺耳,听着便犹如鬼怪在招呼你一样,分外的瘆人。
随后,便见以甘宁为首的两千精锐,持刀便冲上了岸,在岸边对着益州军进行了一番血腥的屠戮。
甘宁在关内的鏖战,城头上的人自然也看见了。
本来卓应就已经调遣走了这里大部分的兵将,如今甘宁骤然杀入城内,配合在外面乘坐楼船骚扰关内的刘琦和太史慈对内施压,令关上的守军无所适从。
“快!敌人攻入水门了!快分兵去拦住他们!派人去通知卓司马,此处甚危!”
……
此时的卓应刚率领人感到另外一边的战场。
城头之上,庞德、典韦、严颜等人皆已经是登上了城头,千余的荆州军士亦是随着他们登了上来,在城头进行了一番血拼。
关头上,立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卓应等人赶到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眼下的情形,与城关陷落有何区别?
卓应心中急的不行,他急忙指挥手下的兵卒冲上去与对方鏖战……至少要阻止更多的荆州军攀上城头才行。
但谈何容易呢?
就在这个紧急关头,水门处前来求援的士卒所说的话,压垮了卓应心中最后一根支撑的稻草。
“司马,刘琦的精锐已经杀入了水门,目下正在登城,还请司马速速率兵回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