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两兄弟对视,“三弟高了,还是这么瘦。”
“二哥还是这么潇洒,只是胖了些。”
两兄弟寒暄了两句。
“走,先回家,父亲还在家等你。”
司明岚怕司钥衡伤势未愈,没有让他跟他一道骑马,把他推上了马车,就在头领路。
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各位看官也早已知晓,在此不再多叙。
就把目光看到司府这里。门口男丁自然都守在这里,自家小辈、外门远亲、还有部下门将。等到消息传来,人已经进了南门了,司凛海也在大堂坐不住了,也走出来在门口望着街角。
车马终于来了,司明岚在前打头,司钥衡早就伸出脑袋让众人看见。马车在门口停下,司钥衡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来。
司凛海看着他魂牵梦绕的小儿子站在他面前,一时喉咙塞住,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捏住小儿子的肩,上下打量。开口话音打颤,“壮实了,壮实了…”
司钥衡单膝跪下,“不孝子离家两年,今天回来了。”
司凛海赶忙扶了起来,说着,“先进屋,赶了路久了。”说着众人和他一道往里走。
司钥衡脚步没动,“父亲…还有你儿媳。”
司凛海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他显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并做好了准备,只是见到他儿子一时忘了。
马车上又下来一个绝世美人,司钥衡扶着她。
这人体态秀丽,亭亭玉立,带着面纱,一双丹凤眸子衬着好看的鼻型,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那女子走到司凛海面前跪下,“儿媳司可儿见过父亲大人。”
司凛海含混地嗯了一声,无视身边人的诧异,招呼着众人进去。
司钥衡扶起他的妻子,两个人一道走进了大门。
司凛海扭过头对儿子说,“你就先去歇息歇息,晚上再出来。”
司钥衡应着,从回廊右转去了他原先的那个小院。刚跨过小院的门,下人就扎堆涌了过来。
司钥衡紧紧握着可儿的手。一个头发花白却很有气质的阿婆走了过来。
“少爷可是回来了,真是大了,阿婆快认不过来了。”
司钥衡见了阿婆罕见一笑,“我回来了,阿婆。您身子骨可硬朗啊,在外面我想着您呢1
“硬朗,硬朗。少爷想着我老奴可受用了。”
“少爷也累了,还舍不得松开那姑娘呢?”
司钥衡一笑,还是没松开。
“少爷只管把这姑娘交给老奴,我把这姑娘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还给你可好啊?”
“哈哈哈,阿婆拿我取笑了。”
司钥衡听了转过身,看着可儿说,“你也累了吧?你跟着王阿婆去歇息歇息,到了晚上我去接你可好?”
可儿浅浅嗯了一声,随后跟着王阿婆往里面去了。
司钥衡看着人转进了里面客房,才扭过头走进了自己的老房间。
一开门司钥衡一愣,眼前房间的摆设和两年前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这么多个日月过去后,他对眼前熟悉的景象却感到了陌生。走进去,坐在了他的床榻上,躺下的那一刻瞬间心里升起一股暖意—那是来自家人的关心。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熟悉感完全回来了。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家里,如果不是那两年间记忆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的话。
“少爷,您赶了远路回来,奴婢兰碧先伺候您更衣吧。”
司钥衡转身一看,是个身材玲珑的小丫鬟,穿着身绿色衣裳,鹅蛋脸,大眼,倒不是颜色出众的那类。
司钥衡看到屋内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说让人都出去他自己就行。在外面这么多年司钥衡已经习惯万事不求人,突然让人伺候他还有些不适应。
那个叫兰碧的丫鬟听了没动,低声道,“少爷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司钥衡伸手一挥,不容置疑的把人都赶了出去。
见人都出去了,司钥衡才宽衣解带跨进了浴盆。司钥衡身材修长,但线条很明显,这两年的风吹日晒也让皮肤糙了些,更有些阳刚气了。
身上伤口大都已经结痂脱落,但有些伤口很深,里面还没有养好,动作幅度大了身上就疼得厉害。
司钥衡坐在热水里,感觉几日的疲乏都慢慢缓了过来。心满意足之时,他喊了声来人,倒不是他反复无常,只是刚刚发现,他的背后还有伤自己不敢洗,所以只能叫人代劳。
走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个叫兰碧的。她微微蹲了身子行了礼,并不抬头看司钥衡。
司钥衡看见了没说话,这本来就是个女人的活儿。他趴在桶沿上,喊声搓背,兰碧就起身,拿起湿毛巾搓了起来。
手法很讲究,力道不大不小,甚至有一种特别的触感让他有些痒痒的。
兰碧只草草擦了一遍,司钥衡就说行了,打发她下去了。兰碧没有像之前那样,听了话就行礼告退了。
司钥衡从浴盆中站了起来,光脚走了出去,水沥沥的,在地毯上渗了下去。
他擦干净身子,穿上准备好的衣裤,突然困意袭来。他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司钥衡倒在枕头上,闻到那股家中熟悉的气息感到更加安心,一合眼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