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青衫和方然房间的数层之上,一间竹阁一样的典雅房间中,古色古香的屏风小案,没有现代元素的竹席,悬挂的风铃,还有房间一侧相当一面墙的中药柜台,每一个抽屉上娟秀的毛笔字写着药材名字,药杵和其他工具收拾的整整齐齐。
复苏关上门前一秒,最后看了一眼走廊,确认没有任何人注意之后,才缓缓的关上了门。
夜晚静谧,夜局里静静无声,白灼的灯管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了天花板上不断闪烁着的暗红。
陈青衫从臃肿的石膏和绷带里挣脱了出来,赤o着上半身,将他洁白无瑕的皮肤裸露了出来,腰间围着一道白色的床单。
些许月光照到了夜局大楼的某层阳台上,照到了陈青衫肌肉分明的上半身上,陈青衫的身材比例很好,腿很长,白色的床单围绕在腰间,将他的腿完全包裹,而略长的那部分稍微带花的白床单,就在地板上拖拉着。
陈青衫现在就像是围着一个修长的拖地长裙一样。
经过长久的锻炼,陈青衫有些消瘦的身体本来就是有些肌肉的,现在经过夜局的训练,夜战系统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和营养的补充,陈青衫上半身的肌肉颗颗都像是钢铁般坚硬。
虽然穿上上衣后,他给别人的第一印象还是消瘦,有些单薄。
最近怎么老是裹着条白布往外跑?
陈青衫背对夜空,稍长的头发被月光照射的有些苍白,几缕发丝随着夜间的晚风在摇摆飘荡。
屋里传来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长,融入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陈青衫站在阳台上,画着青竹的墨画木门向着阳台散发着微弱的光,陈青衫就站在门外,倾听着里面复苏和方然谈话。
全身上下除了一条白布啥东西都没穿站别人家门口偷听别人谈话的死变态吗?
陈青衫仿佛融入了黑暗和月光之中,所有生物或者科技造物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复苏对夜鸦的疑问在小屋里回荡,陈青衫轻轻伸手,夜器空间里的黑暗火花棱镜被他握住。
如果方然在夜局呆不下去了,陈青衫就带着方然悄无声息的消失。
陈青衫就这么静静的呆在门外,安静的矗立。
黑暗火花棱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里消失了。
夜色林间,月光轻柔的洒进夜局大楼这间没有开灯的房间之内,微微照亮温柔的女性心疼的抱住哭泣着的青年的身影,安静着的药柜、整齐的药具传来草药的清香,竹席小案,然后把这一幕柔和藏在黑夜之中。
而门外一直听着的一道身影,也终于沉默的掐断了香烟,收起了十字古槊,收起了今晚打一架发泄情感、其实被魔术师阻止过的无聊念头,发出了一声无人听见的轻叹,然后抬头看着走廊尽头窗外的夜色,身影消失。
悄无声息的,屋外的变态裸男也消失了。
…………
晨曦初升,黑夜褪去白昼来临。
苟彧推着餐车从夜局的厨房走出,看了眼手上简洁风的手表。
。
昨天晚上宴会快要结束之时,陈青衫的声音出现在了苟彧的脑海里。
陈青衫说他早上想喝小或熬的香菇瘦肉粥,然后解释了现在的状态,并且表示让苟彧不要告诉别人。
苟彧只能无奈的答应,并说教了陈青衫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再为了受伤去受伤了,让他克制下自己的战斗欲和要爱惜自己身体什么什么的。
最后,苟彧起了个早给陈青衫熬了粥。
苟彧推着餐车从电梯里走出来,陈青衫的病房离这里并不远,直走拐弯第二个就是了。
“早啊,苟彧。”
“早,复苏姐。”
早起来检查受伤人员状态的复苏和苟彧正巧相遇。
两人一个刚出电梯,一个刚要拐弯。
“我看青衫醒了,就给他熬些粥来补补身子,毕竟老是输营养液,青衫会营养不良的。”
“当然了夜局的大家都有份,不过都在餐厅。”
苟彧推着餐车和复苏一起并肩行走。
“苟彧还真是体特啊。”
复苏轻笑着说道,苟彧这个帅气的认真青年在某些时候更像是老妈子的角色。
“不过这个时候青衫能醒过来吗?”
“嗯应该可以吧。”
等两人推开了陈青衫病房的门的时候,房间里除了多出一地的石膏绷带,少了一个消瘦青年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空荡的病房里,被子被叠放的整齐,就连废弃的石膏和绷带也整齐的放在角落。
只是这间病房里的身影却消失了。
八月末九月初的清晨,外面还是有些昏暗,硕大的训练场里白灼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当!
身着运动服的少年挥舞着木刀发出阵阵破空声,眼前不知道更换了多少次的合金钢桩上数道清晰的劈痕错杂的印在上面。
汗水随着他挥舞木刀的动作被洒向四周,被汗水湿透了的运动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单手握刀,空出来的手将浸湿的有些长的头发缕到了脑后。
嗡~
训练场的大门被打开了。
少年转头,看向了有些手忙脚乱的几人,微笑着缓缓说道
“早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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