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也接近力竭,和夜笙战斗体力消耗的惊人。
所以这是他的最后一击。
此时夜笙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讶,尽管无数刀片上泛着耀眼的金光。
就这样,伴着身边无数流星般的刀片,陈青衫向夜笙举起了拳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于时间的流逝也越来越模糊,眨眼之间记忆里的欢快少年也变得冷漠。
今天是方然被木傀儡殴打的第四天。
八月末,夏日的烦躁褪去了一些,只属于秋天的风即将到来。
陈青衫摸了摸手上已经消失了的伤痕。
有些叹息的摇摇头。
他赢了。
夜笙定下的要去是他碰到她,所以夜笙可以肆无忌惮的殴打陈青衫,只要陈青衫碰不到她。
当时筋疲力尽的最后一击变成了殊死一搏。
长剑刺穿了他的手掌,他的拳头打击到了夜笙。
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烈。
不过还好手保住了。
稍微沉淀之后,陈青衫向夜笙请了几天假。
夜笙同意了。
毕竟是她自作主张的强制两人训练,现在训练完了,完全可以离开夜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但陈青衫说,自己的训练还不到位,暑假的末尾会回来的。
尽管现在离暑假的末尾不过几天。
“艾玛,几点了。”
“北京时间,712。”
“好,谢谢。”
陈青衫起身拿起背包,推开房门,向着夜局的一个出口走去。
“一路顺风。”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自从夜笙接管训练之后一直是八点起床的方然,破天荒的浪费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哈~这么早起来和木傀儡互殴啊~”
互殴两个字着重的强调了一下,陈青衫歪过头嘴角勾起。
“啊!今天我必将他斩于马下!!”
“哈哈,那我可是很期待哦~”
声音越来越远。
“路上小心。”
“好好训练。”
京城离陈青衫的老家冀州近的离谱,而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陈青衫花大几钱坐了一次高铁。
长这么大基本没坐过几次火车,飞机也是只能站在天空地下看它拉线,地铁这东西他到现在都还没坐过。
可以说是朴素至极了的陈青衫因为前些年过的囊中羞涩,交通方式除了步行就是一架陪伴了自己两三年的樱花牌女士单车。
就这样陈青衫上了高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明明是刚醒不久,看着窗外不断驶过的景色,他还是有些困意。
困意上头,眼前的景象好像也在不断变换。
攻击落空,近在咫尺的夜笙化作幻影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散。
拼劲全力伸出的手掌握不住她半点。
刀片刀柄刀把一声声的砸在地上,只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坑。
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手中紧握的碎片。
领域展开。
不顾一切的将手中的金属碎片刺向身后的夜笙。
其实早在陈青衫第二次使用金色天际线的时候,他就赢了。
因为夜笙没有遵守自己的规则使用了超过最低挡的力量。
甚至还在一点点加强。
夜笙在陈青衫用出第二次天际线之后本想叫停战斗,宣布陈青衫通过训练的,但眼前这个少年的胜负欲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夜笙下意识的提剑格挡,沾着些许鲜血的刀片从她脸颊边划过。
等她在看向陈青衫,她的长剑早已劈在了他的手臂上,而他的拳头也碰到了她的肩膀。
这次陈青衫没有昏倒下去,只是有些颤抖的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
“我我赢了。”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了车厢,那个喜欢睡懒觉的少年郎进入了梦乡。
车外场景不断变化,各种色彩伴着霓虹印在脸上。
漫长而短暂的修行结束了,那个向着朝阳努力奔跑的少年也可以稍微的懒惰些了。
从临府带来的黑色鸭舌帽从头上滑落,盖住了他半张脸,
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