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悦接起电话,一分钟后便挂了电话。
然后立马冲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安小悦!你要振作起来!
不光是为了安家,也为了自己!
白色的跑车在财富公馆门口停下,安小悦拉开车门,刚跨进去,看见来人时,下一秒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筠筠,有人欺负我!”
......
西餐厅内
安小悦狠狠地戳着盘子里早已千疮百孔的牛肉,愤愤地说,“事情就是这样!”
从上车到吃饭,竹月筠一直在听安小悦诉苦,一直到听她讲完整个事情的经过。
竹月筠的拳头几乎要捏碎,她“啪”地一下狠狠地拍了一把桌面,“宫予墨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要跟你离婚!”
竹月筠是安小悦的大学同学,也是那种除了男人不能同享其他都能分享的铁闺蜜。
两人性格不同,但是非常互补。
安小悦长得清纯可人,但是嘴毒爱叭叭,光靠嘴就能气死人。
而竹月筠长相更是甜美,但偏偏喜欢动手,能靠武力解决的事情绝不多说一句话。
所以大学期间,她自然就成了安小悦的“专业打手。”
虽然和宫予墨接触不多,但是她见过宫予墨对安小悦宠爱有加的样子。
那眼神都快溢出水来,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
这样一个好男人,居然是假的?
“可不是嘛!”安小悦委屈地说,“我还在医院看见他俩你侬我侬呢!”
竹月筠一见安小悦一副快哭的样子,更是心疼地大骂,“这个唐思音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们还是合法夫妻就这么明目张胆抢男人,这就是活脱脱的小三啊!”
“没错!”安小悦简直不能太肯定!
只是没想到几日不见筠筠居然也会骂人了!
“我觉得你妈妈说得对!”
竹月筠咬牙说:“你不能离婚!你栽树她乘凉,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对啊,如果我离婚了,那我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了?”
安小悦幡然醒悟,她照顾宫予墨这么久,凭什么宫予墨说离婚就要离婚,凭什么她就要这么被动?
就算是要离婚,那也一定是她安小悦不爱宫予墨的那一天,而不是现在!
四年前,唐思音在宫予墨躺病床上的时候毅然出国,现在他伤好了又回来。
她如果真的爱宫予墨就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他。
也只有宫予墨那个笨蛋才会认为是自己的白月光未婚妻又回来找他了!
“你说,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个白月光?让他一直铭记心底,神魂颠倒并甘愿付出一切的那种?”安小悦问。
这个问题对二十六年还没有谈过恋爱的竹月筠来说有些超出知识范围了。
不仅没有谈过恋爱,身边连异性都没有几个。
并不是没有人喜欢她,但都是爱慕她甜美的外表,又在她的“武力”下退缩。
“男人都是肤浅的!”她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安小悦狠狠咬着果汁吸管,“管她是白月光还是朱砂痣,我要给她拍成米饭粒和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