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烧药、足够的水和休息的前提下,董锵锵的体温在31号终于降到了正常值的范围。而今天的天气着实很好,蓝天、白云和阳光一样不少,预报中的大雪全无踪影。他想跟杜蓝一起上岛,但杜蓝却坚定地表示,如果董锵锵一意孤行,她就马上打道回府。
见杜蓝态度强势不像开玩笑,自己确实也还头重脚轻,董锵锵只好依了杜蓝,继续宅在酒店里等消息。
本以为今天可以跟着直升机从森林上方飞过的杜蓝刚见到警方的负责人就被告知,由于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进展,所以上午会是最后的半天,等到下午就没这么多人一起搜岛了。
杜蓝大感意外,跟警方据理力争一番却于事无补,虽然心知早晚都会是这个结果,但结果真出现时,她还是会感到难过和无奈。
她第一时间把警方的通知传达给董锵锵,董锵锵万万没想到搜索过程竟会这么快就结束,他曾天真地以为至少会持续一周。杜蓝前几天的话一语成谶,他果然被周志海给忽悠了。
虽然杜蓝在电话里还安慰了他几句,但董锵锵心里明白,他的错误决定意味着什么。
他给周志海打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号停机了。
屋内的暖气片烧得烫手,董锵锵只穿一件T恤却哗哗地不停冒汗,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阵的热浪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郁闷的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跑到酒店的楼下,想找个超市买酒喝。
但他连走了几家超市却都碰到圣诞假期关门,一直走到3条街外,才发现一个开门营业的小酒馆。
董锵锵迈步走了进去,三言两语说明来意,把钞票交给服务生后,从对方手中接过一大袋威士忌和几包香烟。
走出酒馆,他迫不及待地仰头“咚咚”地灌了好几大口,也许只有烈酒才能浇灭他心中的块垒和抑郁之气。
酒精让他的血液加速流动起来,他大口地呼着白气,漫无目的地走在积雪的街道上,看着凛冽的寒风将地上的雪狂卷到了半空,耀武扬威地飞舞着,他的心却沉到了海底。
斯德哥尔摩市政的扫雪车正在街角忙碌地工作着,厚厚的积雪被巨大的机械铲推到了路边。环卫工人冲一侧招了招手,从扫雪车的侧方立刻驶过来一辆坦克一样的大型车,没等董锵锵反应过来,车尾部一个亮银色的圆柱形金属件就上下收缩起来,没过多久便开始向道路两侧喷射某种结晶状的颗粒物。
董锵锵歪靠在墙边,喘着粗气,不错眼珠地盯着扫雪车和撒盐车的配合,脑中一片空白。
“嘿,年轻人,你的手机在响。”离董锵锵最近的一个环卫工人对他大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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