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和弗莱舍尔走在前面,两人不时地小声交谈着什么。董锵锵和雷兰亭跟在他们后面,边走边好奇地观察着沿途的风景和远处的建筑物。
雷兰亭边走边小声跟董锵锵说道:“这片地我觉得少说也得有几十亩,不知道连着的那一大片是不是也是他家的。如果都是的话,那这一大块地的面积可真不小啊。你看那边,”雷兰亭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远处山坡上的一排小树,“那好像还有片树林。”
董锵锵是一个自小在城市长大的人,对农田和庄稼都没什么概念。他只觉得农田很大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台孤零零的拖拉机和收割机停在远处的田埂上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上午的天气很好,明亮的阳光照在农田上,绿油油的农作物看起来郁郁葱葱的,宽大肥厚的枝叶个个都显得很饱满。董锵锵认不出来地里种的是什么,好奇地问雷兰亭,但雷兰亭观察了半天也认不出来。
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走在前面的弗莱舍尔忽然转过身。弄明白了董锵锵和雷兰亭的问题后,他朝着农田方向划拉了一下手臂,朗声道:“这里种的都是krabi,面上的都是叶子,根茎在土里,就像土豆一样。”
“弗莱舍尔先生,”董锵锵好奇道,“这些农田都是你家的吗?”
“没错,我家的地都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但我猜他也不是第一代,”弗莱舍尔爽朗地说道,“但我们弗莱舍尔家族世代都是农民肯定是错不了的。”
听到这么多的爷爷,雷兰亭和董锵锵连忙心算这块地到底是传了几代人。
“那他这是第几代了?”雷兰亭放弃心算,扭头直接问董锵锵。
“他是第七代了。”董锵锵的逻辑和语言看起来更好一些。
“乖乖,世袭的德国农民,真牛掰。”雷兰亭感叹道,“他就是个大地主啊。”
几条牧羊犬从远处奔了过来,跑到弗莱舍尔的腿边,欢快地雀跃着。雷兰亭羡慕地说:“看起来当个德国农民可真滋润。”
几人又走到一处小山坡上,弗莱舍尔指着附近的农田说道:“这片地也是我家的,种的东西都不一样。除了种菜我还种很多水果,说起来草莓和樱桃马上就可以摘了。还有那边,”他用手指着不远处平地上的几座有着浅橘色屋顶的厂房说道,“那边就是我的养殖场,里面养鸡,养鸭,养猪,还养了很多禽类。哦,对了,我还养了一匹马,我是汉诺威赛马协会的会员,今年8月份……”
“弗莱舍尔先生,你能先跟我们讲讲你的猪是怎么回事吗?”汉斯担心弗莱舍尔又开始长篇大论说不相关的事,连忙把话题引导到猪这件事上来。
“这事说来话长,”弗莱舍尔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使劲朝远方一扔,几条狗立刻蹿了出去。
他边说边朝厂房走去,众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之前我的猪全都是在厂房里饲养的。但是前几年,一些专家提出了一项新理论,他们说把猪放在天然的环境中喂养,能让猪的体格更强壮,越来越少甚至不生病,身心更健康,同时也能利用德国优良的自然环境让猪的基因得到不断的优化。我只是个农民,不太懂这些。但我的邻居卢克,当然他也是农民。听了专家的建议后,他就把几头猪放在了他家地上的一片树林里养着。后来我看到他放养的那几头猪确实比他农舍里的猪长得要更结实一些,于是也仿着他的做法,在我家后山坡外的那片树林里也放了几头。”
董锵锵和雷兰亭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