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地上,卧着一具尸体。看身材,是个女性。
余以为抬手,阻止了小雅。余以为自己也没有进屋。
因为地上流了一大摊血。血泊的面积很大,也很厚。余以为先向屋内用目光搜索。屋内只有两个空货架,别无他物。余以为确认屋内没有人之后再看女尸。
血泊的表面已经结痂凝固了。根据经验,余以为判断流血发生在此刻之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
余以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不让自己的鞋沾到血泊。然后蹲下,把女尸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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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的伤在胸腹部。看创口,是刀刺。余以为数了一下,有七刀。刀刀直击要害。
小雅跟进两步,站到余以为的身后。
余以为扭头瞄了一眼,见到了小雅手里拿着的刀。
小雅看着女尸的脸。
“认识吗?”余以为问。
“见过,是这里的姐妹,但我不认识她。”小雅说。
余以为皱着眉头。这里诡异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女尸,在活着的最后时刻发生了什么呢?
“会不会,姐妹想逃跑,暂时躲在这个屋里,被发现了,然后被杀了?”小雅说。
有这种可能。余以为想。他抬头看看小雅,感到小雅太冷静了。
“我杀过人。”小雅说。然后又挤出一丝笑容:“别怕,我杀的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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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看着小雅的笑容,忽地心念一动:“我还没请教贵姓呢?”
“木。木致夕雅。”小雅说。
姓木。余以为跟自己记忆里的一个人物对上号了。
“我知道你姓余,是律师。”小雅又说道。
余以为心一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小雅说,“我们似乎有心灵感应,是不是?你大概也知道原因了吧?”
“大概猜到一些。”余以为说。
“那就是了。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了?”小雅说道。
“我一直相信你。”余以为说道。
呵呵。小雅笑了:“虽然是假话,但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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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在这里,算殊途同归么?为了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余以为说。
“算是吧。”小雅说。
“然后呢?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余以为问。
“救出姐妹。”小雅说。
“怎么救?”
“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小雅平静地说。
这是一个最理性的抉择。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那么姐妹就得救了,而且时间会非常从容。反之,哪怕只剩一个男人,也会让人心里不踏实。
余以为看着小雅。
小雅笑了:“你是律师,不能做对客户不利的陈述,即使你知道客户实施了犯罪行为但警察还不知道你也不能去报警。”
“你懂的还挺多。”余以为说,“但是,第一,你不是我的客户;第二,你所说的律师的保密义务只针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准备实施或者正在实施的严重犯罪行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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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笑着靠上前,在余以为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是定金,现在我是你的客户了。”
余以为感到下身有些寒意。低头一看,小雅的刀抵在自己身体上。
小雅说:“这是违约金。如果你违反了对客户的保密义务,就承担违约责任。”
余以为看着小雅,平静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这些都是合同的必备要件,不是么?”
“律师费都交到律所,律师不能私下收费的。”余以为说。
“明白。所以,我是赠送的,是对律师工作业绩的奖励,不在律所收入之内。而且,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事后知道的,对吧?”小雅说。
余以为不置可否地说道:“如果你是恶人,那么就是最恶的恶人。”
小雅笑了:“我是天使。”
余以为可不想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杀一个都不想。但他知道,小雅做的出来。说实话,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但定罪是法官的职责,这里没有法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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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余以为的客户是小花,那是真正签了合同的,不是像小雅那样给了定金。余以为要参与什么事情,如果明显超越代理权限且和客户利益可能存在冲突,余以为是需要向客户报告并征求客户意见的。但现在不方便和小花说,只能事急从缓,拖一拖再说。
但是小雅也得罪不起。余以为想起的那个人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哪怕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头疼。余以为想,小雅的行事风格大概和那个人一样吧。如果那样的话,小雅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如果余以为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她会连眼都不眨地干掉余以为。别看她曾经说过把身子给余以为。给了之后一样会杀人的。
小雅就是一个女魔头。不是天使。尽管披着天使的外衣。余以为心里清楚的很。
小雅给了余以为一个甜甜的笑。
余以为身上一哆嗦。
小雅又回到铁门前。盯着铁门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向余以为。
余以为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我也打不开门上的锁。
小雅点点头。意思是门既然还锁着,说明里面的人还在。如果里面的人都不在了,铁门上就没有必要再加一道明锁了。
里面的人暂时安全。余以为赞同这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