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劝说道,“林冲兄弟,弟妹既然在西门庆的府上,自然要尽早接过来,你们夫妻团聚才是。”
“如今弟妹已经住了大半年时日,如果在不接回来,恐怕惹人笑话。”
林冲嘴角抽动一下,心中暗忖,若把那婆娘接了回来,众人才会耻笑他呢!
娘子甚是美貌,高衙内能垂涎娘子美色,那西门庆未必是正人君子!
想到自己脑门上,一片绿油油,林冲就气的像个皮鼓!
“我与那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林冲站起身来,愤恨地将书信撕得粉碎,“发配沧州之时,我已经将她休了,如今是死是活,与我无干!”
说完,他转身出了聚义厅。
白日鼠白胜,忍不住对晁盖说道,“这小子,竟然如此无情无义。”
辣条脸吴用,绿豆眼一瞪,“总强于你出卖兄长!”
他所说的,是白胜被雷横抓住,一顿胖揍,供出来晁盖智取生辰纲的事儿。
吐了吐舌头,白胜不再多言。
吴用嘿笑着讨好晁盖,“兄长,我说的是也不是?”
晁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若吴用被抓,估计还比不过白胜硬气呢。
再说那西门庆府上,新院子落成,家中张灯结彩,上午时分,分配了新家各房情况。
郡主住在东跨院后院的二层楼上,梁红玉则住在一楼,意在保护郡主安全。是整个家中最尊贵之处。
吴月娘则住在东院正中央的那栋楼的二楼,站在此房间内,能俯瞰整个家中,各处角落。其地位最为显赫。
孙月娥则住在一楼,意在保护吴月娘。
程婉儿则住进了之前吴月娘的房间,代表着西院内,以她为尊。
唯有潘金莲,依旧住在原处没变。
不过,她也心中暗暗欢喜,吴月娘是个外柔内刚之人,家中大小诸事,都要由她管理,所以脾气日益见长。
而程婉儿心性纯良,只爱读书写字,往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是贤良淑德,陪在她的身边,倒也少挨了些骂。
而那林娘子张秀英,听闻丈夫在梁山落草,既惋惜,一个英雄落到如此地步,又暗暗窃喜,只等林冲把自己也接上山,从今以后,夫唱妇随。
西门家虽好,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然而几日后,代安回来,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秀英,快步跟着去了前厅。
此时的前厅内,西门庆端坐在正坐上,正在阅览晁盖的回信,吴月娘和孙雪娥坐在一旁相陪。
见张秀英进门,于是问那代安,“林教头可有回信?”
代安背对着张秀英,不知道她已经进门,只是直言道,“这林冲简直猪狗不如,不仅不回兄长的书信,反而将书信撕掉了!”
“撕掉了?”西门庆面色微变,“他可曾说了些什么?”
“他直说,已经将娘子休掉,再与他无干!”
张秀英闻听此言,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孙雪娥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啪。
西门庆狠狠地一拍桌子,“林冲这厮,简直就是畜生!”
“鲍旭,石秀。”西门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