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这夹枪带棒的,骂的话可真难听。
她心里别扭,西门庆也不好受。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用衣袖擦了擦脸。
难道夫人已经知道了李娇儿不成?
她一定是知道了。
可是这几日,家里这么多事儿,一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玉儿站在一旁,低声凑到李瓶儿耳边说道,“夫人,昨夜有只猫把鱼给吃了。”
“您是说,咱们应该是骂猫呢,还是该骂鱼呢?”
李瓶儿一笑,“自然是该骂猫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玉儿点了点头,“只是这猫总是偷腥,以后还要栓根绳子,系在裤腰带上的好。”
李瓶儿点了点头,“猫儿偷腥这等小事儿,你且自己处理,不必告诉我。”
玉儿答应一声,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西门庆。
见此情景,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忖,这个死丫头,又用这话来敲打自己!
偷偷瞥了一眼娘子,只见,此时的吴月娘也在盯着他。
咳咳,西门庆咳嗽两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我做完了。”李娇儿说了一声,起身站起,然而却感觉一阵头昏目眩,摔倒在地。
西门庆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吴月娘猛地将手中茶碗,重重摔在桌子上。
西门庆一怔,随后又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李瓶儿和玉儿主仆两个,连忙跑了出去,一左一右,将李娇儿搀扶起来,急匆匆地回了家。
元宵拿过了那张试卷,送到西门庆的面前,“老爷,这是她的试卷。”
拿在手里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错题,西门庆心中觉得,这次定能够录取了。
将试卷递给吴月娘,“娘子,全对了。”
吴月娘脸色微变。
昨夜,她看了西门庆出的题,料想这里面或许有猫腻,于是自己照猫画虎,重新写了一份。
因为不会算数,吴月娘自己也不知道,这张算术的答案是多少。
“我要请账房李先生看看才行。”吴月娘说着,拿起这张试卷,急匆匆地去了。
西门庆倒背着手,来到胖子面前。
低头瞅了瞅,却发现,此时他还在一个乘法题目上纠结呢。
“考试结束了,你且回去吧。”西门庆说道。
胖子茫然地抬起头来,“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略一沉吟,西门庆说道,“过段时间,如果录用,我会通知你的。”
“噢”了一声,胖子转身走了。
西门庆迈步出门,准备去隔壁看看李娇儿,然而,刚走出门去,却见到鲁智深正兴匆匆地进门。
“兄弟,这是要去哪呀?”西门庆诧异地问道。
挽了挽衣袖,鲁智深说道,“我要去帮忙盖房,闲的我难受。”
住在西门庆家,虽然西门庆是他的结拜大哥,但是鲁智深却是个脸皮儿薄的人,白吃白喝白住,他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