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班衙役闻听此言,往上一闯,便要打人。
“且慢。”西门庆迈步进门,他的目光落在岳飞的身上,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副冷傲的模样。
再看看其他的几个家伙,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惧怕之意。
“县太爷,您还没有搞清楚,不怕打错了人吗?”
“你是何人?”县太爷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自己过堂断案,用得着别人指指点点?
“我是谁,您看看这个,便知晓了。”西门庆说着,把自己的纸扇,从怀里掏了出来。
一旁的师爷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把那把纸扇双手呈送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心中暗忖,此人面生的很,难道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可是,整个汤阴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都认识的,倒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缓缓地打开了纸扇之后,县太爷彻底傻了眼。
只见纸扇上写着四个大字,金梅折扇。
我靠!
镇国公怎么来了?
金梅折扇是徽宗皇帝赐给镇国公西门庆的,这件事儿天下人已经都知道了。
他立刻站起身来,快步来到西门庆的面前,撩起袍子打算下跪的时候,西门庆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县太爷一怔,有些不解其意。
“我问你,能不能问话,再打人?”西门庆笑着说道。
“是,下官鲁莽。”县太爷惶恐地说道,“既然您来了,您请上座。”
看着那明镜高悬下的椅子,西门庆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坐了。”
“案子还是你来审理。”
县太爷犹豫了一下,拱了拱手,转身回到了主位上,他并没有坐下。
西门庆还站着呢,他那里敢坐下呀?
“我且问你们,昨晚上你们身在何处?”县太爷说着,一拍惊堂木。
“启禀大人,我在家里睡觉呢。”岳飞说道。
“放……肆!”县太爷硬生生地把放屁,改成了放肆,随后又冷冷地问道,“昨晚上,分明是你等,来我的县衙闹事儿,并且抢了我的财物。”
“你们即便是抵赖,也是毫无益处的,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西门庆抱着肩膀,心中暗忖,这个县太爷一定是走后门上来的。
这种断案的水平,简直不敢令人恭维。
“喂。”西门庆忍不住提醒道,“断案子讲究一个人证和物证,你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怎么能说他们就是盗贼呢?”
一句话,顿时让县太爷哑口无言。
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他嘿嘿一笑,“公爷,人证乃是我的女儿翠莲,暂且不方便抛头露面,至于物证嘛,待我打他们一顿,自然会把丢失的东西,招供出来的。”
闻听此言,西门庆连忙摆手,“你这先打人再断案,容易造成屈打成招。”
“既然你女儿是人证,那就让她来指认一番。”
县太爷一怔,随后笑呵呵地问道,“公爷,您看这样成不成,不如让我女儿,到后堂见一见,看看是不是他们。”
自己好歹也是县太爷,如果女儿抛头露面,自然会被人笑话的。
“当然可以了。”西门庆抱着肩膀说道,“岳飞,你跟着我来后堂。”
说完,他径直走向了后堂。
县太爷匆匆回了后院,去喊自己的女儿了,此时的后堂之中,只有西门庆和岳飞两个人。
噗通。
岳飞跪倒在地,“拜见恩公。”
西门庆见状,连忙扶起了他来,“好兄弟,我可受不得你下跪。”